“踏马的,我忙着做大生意,张仁奎却天天在上海给我捣糨糊。反正赵青山已死!你先去,我等会请在场诸位都去。”
“是,我去把他做特。”柳木林眼中凶光一闪出门。
没多久,公共租界附近的巡捕被调走。
大量青皮从十六铺来到四马路。
街头人影渐重,脚步声密集。
这是场有心算无心的临时杀局。
但老江湖就是老江湖。
正在女人身上努力的张仁奎莫名感觉不对,挑起窗一看急忙穿衣喝道:“快走。”
他手下也机警,很快跑来拥着他往后跑。
冯敬亭的人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还从前面探路,结果龟公尖叫起来:“那厮从后面跑了。”
一伙人才反应过来,急忙追去。
张仁奎已经上车,司机却慌不择路的怼电线杆上,阴差阳错将半条街的路灯都拉爆,然后才调转车头直奔法租界。
因为法租界内也有张仁奎的势力。
但就这么一耽误。
冯敬亭的人已经呜呜咋咋的追近,看到他要走,大片的斧头砍刀甚至砖头飞来,将车窗砸的稀碎,连带里面的张仁奎都挂彩。
再看前面还有人。
张仁奎喝道:“闯!”
司机咬牙低头,汽车呜的声撞开人群。
后面的柳木林气的大骂,知道既做就不能留后患,立刻招呼不多的车装了人手追去,接着又打电话通知十六铺出兵。
一时间,外滩沿线都乱了起来,但因为莫里耶和赫尔曼的交代,英法两国巡捕都诡异的沉默。。。
也就在这个时候。
两辆车开出了教堂。
前车的副驾驶是戴季陶,后排韩开甲陈其美江志青。
车门两边挂了两个法国兵。
后车上是张宗昌,以及阿贝尔。
陈其美虽然好大名声,但如今北洋势力庞大,所以他在上海其实过的很憋屈。
唯有今日。
他出行竟有法军护送,兜里还多了五千大洋,心境自然迥异。
于是他拉着韩开甲的手止不住的感谢。
但凡给人恩惠者,显倨傲之态,只会结仇。
韩开甲自然不是这种蠢货,他虽无心国内政治,但多几个真心朋友总是好的。
于是韩开甲只管连连谦虚,结果换来陈其美更加感动,陈其美忽然说:“韩老弟,我陈英士但凡有个好,必不相忘,然后我还有一事厚颜相求。”
“英士兄,你我一见投缘,你只管说。”
“咱们结拜如何?”陈其美目光炯炯。
韩开甲一愣,拜把子。。。他目光不由撇向坐在陈其美另外一边的民国拜把子高手江志青。
“韩老弟莫非看不起我?”陈其美见他沉默,有点挂不住脸了。
韩开甲叹息:“英士兄抬举在下了,既如此,我想,我们这车人连带后面的张宗昌一起结拜吧,有弟兄名义后,你我联手管着那厮,也能让民众少点罪过。”
陈其美戴季陶江志青等大笑,纷纷应允。
于是陈骁刹车!
快刹叉!
后车的张宗昌大叫,但还是澎的声怼了个车头车尾。
魔头顿时大骂:“你麻痹的怎么开的,怼了我韩老弟的屁眼怎么办。”
“别特么废话了,张宗昌。”韩开甲下车:“你来。”
张宗昌探头探脑:“咋地了。”
“干你!”韩开甲用词铿锵的说,心情也确实有点小激动。
因为马上可是和陈其美,戴季陶,江志青拜把子啊。
张宗昌一愣,瞪着牛眼大步走来:“给你干呗!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