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总有金色的花瓣飘落
那是深黄色点缀在绿叶之上,如蝴蝶的翅膀满是向上的风,随时都会舞动。
这是闲暇的午后,阳光的包围让它显得更加的独特。拥有着特殊的美。生长在无人打扰的泥土中。
也许不是大才好看吧,小而精致同样好看。
也许当你过得很舒服很顺利的时候,也是最不想做出改变的。让你远离熟悉的环境,去陌生环境中重新开始,也是需要下很大决心的。毕竟没人喜欢不确定的风险。
那江水静静的流着,一会向左,一会向右。大概是远方的城市太需要淡水了,那儿还有上千万人与我同饮一江之水。如果谁喝水忘了挖井人,谁就是数典忘祖的。
江面上的阳光暂时驱散了寒冷,否则这江边的荒凉真的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待啊。还是夏天的江水更吸引人吧。可以闻到江水蒸发的味道,体验江风的凉爽,有避暑之奇功。
真的一个月没洗澡了,黄燕芬想在江水中洗个澡,可还是没敢下去,只是洗了洗脚。大概是考虑到感冒了就太不划算了,这两天找了个临时工作,也算暂时远离饥饿的威胁吧。
既然不能洗澡,洗下衣服总行吧,洗好了马上晾干。这样的事,真的不是天天在上演。脏也已成了习惯。
记得上个月洗澡是四月初的某一天,次日就离开了监狱。上次天气还算阴雨连绵,这次江水的冰凉真让人不那么害怕了。如今洗澡也成了难题了。不洗也罢。反正流汗少,各种细菌也生长缓慢了或停止生长。
明天就是5月1日了,劳动节也失去了意义,成了购物狂欢节。没人在乎你为什么流浪街头?只在乎你舍不舍得剁手买买买。物欲横流的世间里,许多的资源都在加速耗尽,包括人力资源,也包括资源分配不均导致的贫富差距。
派遣公司说今天工资高点了,一小时多了一块钱。于是黄燕芬在下午四点到了出发地时候,抬头一看,一个小店铺里黑压压的全是人。店铺里面不时传来老板娘的大嗓门。她正在清点报名人员。
黄燕芬比划着几个手指:“今天有十多人要去做一日一结的临时工。”
大概是这工资确实低,干一天,也只足够五六个饭盒吧。除了劳动力便宜,其它的什么都疯狂涨价了。躺平的人多了,未来也更加迷茫了,没多少人能成功了。
黄燕芬还在观望,看能不能挤进去。这临时工作也不轻松,今晚要通宵无眠,不想去就改天吧,可又有压力推着你去化解困难。
站在拥挤的人行道上,放眼望去,马路两边已被各种款式的汽车密密麻麻的停满了。本是交通繁忙的时间,却有那么多一动不动的大家伙,真让人厌烦。
看着今晚去做临时工的人这么多,黄燕芬有点想打退堂鼓,调整个时间。前方不远就是火车站了,如果此时回老家,该是多么的高兴啊,可是回家又能干嘛呢?黄燕芬想不出回老家能做什么,因为那儿没有他一片可以耕种的地方,她是名不符实的农村人。
思来想去,退出吧,今晚的上班时间调整为明天早上吧,晚上早点睡一觉。
记得没有智能手机的时候,黄燕芬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了。这是一段很充实的时光,多多少少的日夜来回他还是没有虚度了。
曾经,书陪着他走过了青春的黄金期。她想博览群书,成为博学多才的人。如今,书完全远离了他,那份从容的底气也早消失不见了。
缺少底气,又谈何从容不迫呢!
手机,到底什么样子是最好的,一直都没有标准答案。
黄燕芬抛开3G后,是从2018开始4G的,她做出的改变也许总是慢半拍,不想跟随潮流。
如果
无尽的欲望推动着人们向前走,向前走。
可偏偏人又总是有记忆的,对过去有或深或浅的回忆的。
其实黄燕芬只是想有一个家,可还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记得2021年10月初,她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消息,就没有再更新了。
这条消息的内容是:
仿佛一束光,射穿天地
我腾云驾雾而来,我腾云驾雾而去
这一步已踏出,向东向西都有路
这一路的付出,向南向北都是苦
用我全部的爱,耗尽我全部的爱
扫平四海把妖除,经风历雨无所俱
去追随你远去的脚步。
不得不说,黄燕芬发的内容有些的另类,曲高总是和寡,点赞也是廖廖无几。回想她的这半生,结局只有两个字“失败”。是啊,毕竟逃不开的大部分都陷入了凡人定律,常有烦人之虑,能有大作为的是凤毛麟角罢了。
不断的折腾重来,又不断的想安静下来,人就是这么的矛盾。
前阵子,一个姓张的,荣归故里,发表了关于回成都的演讲。在演讲里,他叙述了他为什么北漂?为什么能成功?字里行间,都是对前途的忧心忡忡,对家乡深情的关注,有大局意识。
衣锦还乡,黄燕芬能做到吗?也许只有等待人生的下半场了。
如今的黄燕芬是背井离乡了,回去是遥遥无期。回想起奶奶的二三事,也早已阴阳相隔。有其父必有其子,同样适用在女儿身上吧,大部分时候是对的吧。她不想怨天怨地,她只能怨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缝时,缺少一点诱惑力。
90后的青春早已逝去,只留下了致青春最后的一声不舍叹息,错过的,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黄燕芬的故事,要从1995年6月说起,因为她在那个火热的夏天降临人间了,如果有前世的话,她的前世应该是半途而废的读书人,正因为不合时宜,她与这个世界最终是擦肩而过,与这个时代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