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是他们三房造成的吗?
不是,是刘氏一家自食其果。
会帮助大房度过这一劫吗?
不会!
倘若云苓和云初被抓,大房一定会袖手旁观,何况地下钱庄那可是县衙都不大涉足的地方,他们有何能耐把手伸到那边去,难道又要问云胜华的东家,亦或是麻烦陆家商行?
他们已经欠下一次人情,再欠就惹人嫌,于他们有何好处?
再者,他们就当真有这么大度,去救这么一个反复多次害自个儿的人?
很抱歉,他们做不到!
云胜华直接把驴车停在村口,任由刘氏在里头哭天喊地。
刘氏本来也想着等云胜华回来,三跪九叩求他托关系帮忙,该怎么说,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该怎么应付他们的冷言冷语,她都一一想好了。岂知她一直等不到人,还听到人说他已经回来,但停在村口不愿进村,当下气的她一股脑晕过去。
好不容易安顿好两妯娌的连氏出门一瞧,刘氏也倒了,她恨不得也晕过去,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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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苓睡了一个不大安稳的觉,昨夜云大他们回来知晓云小五和云小六被抓走后,又是骂又是哭,一家子整的跟哭丧一样,村里的人原来还因这事对他们生起怜悯之心,觉得他们可怜,这下就消失个干净。
云苓打了一个哈欠,只见院子里已挂上一条条鱼干,小白就在底下来回走动,脑瓜子止不住往上瞧,狗鼻子来回动。
“你这衰崽子,可别动歪主意,若少了一条,要你命。”
云老娘笑着端进一小簸箕猪肉,小白立马跑上前迎接,尾巴旋成螺旋状。
“娘回来啦,买这么多?”
“这哪里算多,剁成肉饼晒干出来不过十块。”
“不,往里添些花菇,估摸能有个十二块。”
云老娘笑得更欢了,连忙将小簸箕递给张氏,就到菇房去。
云苓揉揉睡眼,跟着云老娘的脚步见到了坐在廊下的云初,她正小心翼翼地握着毛笔在草纸上写字,写的正是她的名字,云初二字很快就铺满整张草纸,她显然有些意犹未尽,但要另起一纸的时候,她定住了。
笔尖的墨很快就滴到干净的纸上,她紧张地放下笔,着急地用袖口去沾那一滴墨,沾完方后知后觉不知这墨能不能洗干净。
继而又将笔重新拿起,把笔峰的墨悉数用指尖捋下来留着下次再用,两只手指被墨染的黑黑的,但她止不住的开心。
云苓托着下巴,将云初的小动作都看进眼里,脑海中就冒出个想法,于是把窗支开半扇,朝云初喊道:
“阿姊,我们上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