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月乖乖应下,从荷包中拿出一个药盒,“这是奴婢特地带给姐姐的,据说用完之后能使肌肤光滑细腻,从前的伤疤也能一一消除。”
“难为你有心了,若主儿实在吃不下,就去备着白玉霜方糕。”阿箬到底陪在青樱身边多年,青樱的喜好她一一知晓,如今杏月那般惦记着她,她不介意向杏月吐出些东西。
“奴婢谢过姐姐,奴婢必定在主儿面前多多提起姐姐。”
“好了好了,快些回去吧,主儿找不到人该恼了。”阿箬说罢就打发人出去,在休养两日,她就能在青福晋面前露脸了。
转眼就到了二阿哥的洗三宴。
二阿哥虽然身体虚弱,但好歹是个嫡子,弘历请的人少却都贵重。
洗三主要仪式是给孩子洗澡,但二阿哥的身子不好,只让人抱着让人远远看上一眼,又抱回了屋中。
皇上和熹贵妃赏了不少东西送往清泓殿,甚至亲自赐名二阿哥“永琏”。
皇上越看重,弘历的脸就越黑,霎时间明白他的额娘把二阿哥身子不好一事给瞒下了。
清泓殿。
“额娘……”富察琅嬅虚弱躺在床上,富察夫人抱着二阿哥,母女俩都是一脸愁容。“宫中的太医说了,二阿哥如今这样,怕是因为助孕药的原因。”
“额娘怎么可能会害你?从前我怀你的时候从未出现这种状况,福晋,会不会是有人要害你?”
她方才见过府中几位妾室,明白府中的近况,至于素练算计大阿哥一事她也清楚,助孕药再如何凶猛,但已经足月,孩子不可能会这样。
富察琅嬅捂住了嘴,“怎么可能?我有孕时,每日入口和用的东西皆由太医和府医两拨人检验,再说后宅中,我也尚未看出有人生出害人的心思。”
黄格格从前是她的婢女,高曦月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只剩瑛格格和青福晋,可瑛格格甚至不知道素练害她一事,在这期间还忙着大阿哥身体,怎么会害她,难道是青福晋?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
“我的傻女儿,谁把害人两个字写在脸上?怎么都入府一年也没学到半分精明?”富察夫人恨铁不成钢看着富察琅嬅,叹了口气。
富察琅嬅将心中所想的一一和富察夫人说出口,“福晋那日的香囊是否留下了?”富察夫人开口问道。
富察琅嬅摇了摇头,她哪里还记得那么多,只认为那香囊是富察禇瑛故意讨好她送的,“素练把香囊给太医查验过了,确实没有问题。”
富察夫人听完直直摇头,富察琅嬅听着富察夫人的指点,在床上有气无力皱眉,确实有人想害她,可富察禇瑛和青樱之间……到底是谁?
“这事已经没了证据,当务之急是再怀一个,月福晋和青福晋已经怀不了孩子,瑛格格自生产完身子弱,还每日尽心照顾大阿哥,怕要继续调养。”富察夫人继续暗示富察琅嬅。
“可……二阿哥难道真的?”富察琅嬅没忍心说下去,眼睛盯着富察夫人怀中的孩子,满脸不舍。
“只能如此,先天不足,就算侥幸活到成年,身体仍然羸弱,日后定然不被王爷重视,王爷今日的态度,你也不是没有看见。”
富察夫人继续叹气,不光王爷的心不在她女儿身上,就连权都主动分给月福晋,也不知道这驴木脑袋怎么想的。
“女儿明白了。”富察琅嬅黯然垂泪。
“你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