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多情,一直守身如玉,骨子里藏着隐晦的封建。
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梦,梦中姜砚迟对她所有的惩罚加身到梦境之外的现实。
虞商商哑然失声,缓了好一会儿。
愣愣地爬去厕所,一言不发打开热水器,眼神空洞,胡乱清洗身体,想把荒唐的行为抹去。
她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荒谬的吻,阴毒的咒骂,残忍拨开表象。
姜砚迟用最狠辣的行为剖析解腹,撕裂她费尽半生构造的完美人生。
热气蒸腾爬满半透明洗浴门,虞商商使劲搓洗身体每一处被他亲过的地方,搓出通红血印也不肯停手,直到皮肤感官严重刺痛。
她没有流泪,只是觉得怪诞。
半辈子娇纵嚣张,挫折少有,身边充斥着虚情假意的爱,真正幸福的时刻却如凤毛麟角。
虞商商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还有更糟的状况。
她连守护自己最后一方净土都做不到。
心下嘲讽地哂笑了声,虞商商关掉热水龙头,抄起毛巾擦拭头发。
站到镜子下,镜中吻痕触目惊心,她冷着一张惊艳的脸,眼中尽是颓败之色。
娇艳的玫瑰历经摧残无声枯萎。
……
京城北方连绵群山改造豪华别墅,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众多房屋包围最中心一座富丽堂皇的别墅,里面仆从成群。
此刻别墅里,一个男生女相的男子扭动翘臀,浑身骚红色艳丽牛仔,迈着自信的猫步走上前敲开灰暗房门。
门从里面打开,姜砚迟一身黑色睡衣,淡淡睨他。
男子妖娆身姿柔软倚靠门边,往紧攥的拳头吹了一口气,故意掐低嗓音:“迟爷面相神清气爽,昨晚又做了好梦?”
姜砚迟掀起半帘眼尾,冷声道:“有事?”
“凶什么凶,人家的小心脏可是很脆弱的。”
男子摊开手心,攥紧的拳头里赫然出现一枚白色药片,他勾起嘴角:“小小一粒安眠药,竟真的能治好你的病,啧啧啧。”
神奇。
调侃的话语没得到回应。
姜砚迟置若罔闻,全当他在放屁,面无表情回身整理床单。
房间灰黑色调为基础,整间房子干净又压抑,物品摆放整洁有致,唯有床面杂乱无章。
半截被褥落到地面,枕头胡乱摆在床尾。
男子表情微顿,继而露出戏谑的神态。
“是我冒昧了,原来迟爷的病不是吃安眠药好的,看起来昨晚状况激烈啊!”
姜砚迟终于有了反应,分出眼尾一丝余光剜他,慢斯条理道:“欠收拾?”
男子讪讪一笑:“说笑了,迟爷大度别生我气嘛。”
指尖剖开药片,将药沫随手撒到地上。
姜砚迟有轻微洁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是以家里佣人从不敢到他房间,姜砚迟贴身衣物一直自己清洗。
他小步走上前,借势帮姜砚迟整理床铺,偷看上面有没有昨晚留下的痕迹。
让他失望的是,床单被褥并未发现蹊跷。
男子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身姿柔若无骨躺在床侧,鼓起腮帮子略显愤懑道:“昨晚真没人来?”
不应该啊,姜砚迟睡觉很老实的,再加上强迫症,哪能把床铺弄得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