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哥哥,有些傻傻的。
长鱼姣踮起脚揉了揉长鱼野的头发,长鱼野也乖巧的低头给她揉。
丝毫没有半大小子那些无所谓的坚持,例如男孩子的头发不能被小姑娘摸一类。
“有哥哥在姣姣不害怕。”
安抚完长鱼野,长鱼姣又转过头往朝瑾跟前挪,抬头看他的模样很是乖巧,丝毫没有方才将雪球塞进他胸口的顽皮,
“太子,哥哥,可以给我哥哥一双新鞋吗?”
朝瑾快被成了精的长鱼姣逗的笑的停不下来。
要讨好处了才叫他一声哥哥。
偏偏他还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没有为难长鱼姣,朝瑾对着白榆投了个眼神,等白榆回来便取来了两双鞋。
一双是长鱼姣的,一双是长鱼野的。
方才在雪地里一通跑,两个人的鞋袜都湿了,偏偏长鱼姣只为长鱼野讨鞋。
等看着长鱼姣入内换鞋的背影,朝瑾忽然叹了一声,看向了一旁发呆的朝玄风。
盯了他好一会儿才无奈的耸了耸肩,起身在朝玄风肩头拍了拍,
“孤去换身衣裳。”
朝玄风这才回过神,有些讶异看了兄长一眼,似是不明白兄长好端端的为何连换衣裳这样的小事也要特意和他说一声?
朝瑾心里那不合时宜的期待就在朝玄风疑惑的眼神中熄灭,轻啧一声留下一句,
“孤怎么就没个妹妹?”
朝玄风留在原地好半晌脸上才浮现出一丝复杂神色。
所以皇兄果然是看上了别人家的女儿,想要偷回东宫当妹妹对吗。
朝玄风思索着对内侍招了招手,
“你说,左丞的女儿,好偷吗?”
内侍诧异的看了一眼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三皇子,心里犯着嘀咕脸上也浮现出一些为难,
“三皇子,偷盗孩童按律当监禁,若是左丞之女,只怕,得流放去岭南了吧?”
朝玄风心中那一点为了皇兄上刀山下火海的热心肠被狠狠泼了一盆冷水,将心底那个荒唐的念头压下,挥退内侍,打算好好规劝皇兄。
若是喜欢长鱼姣,还是过了明路让母后将其收做义女为佳。
长鱼姣生的实在漂亮,玉雪玲珑的小团子被绛河牵着去换鞋袜,绛河便又取了一身红色滚银鼠毛的袄子给长鱼姣换上。
换了衣裳又佯装平静的告诉长鱼姣,
“姑娘,您的头发散乱了,让奴婢替姑娘梳发可好?”
长鱼姣没有揭穿绛河那快从眼睛里冒出来的期待,乖巧的点了头。
于是再次出现在朝瑾跟前的便是像年画娃娃一样鲜红灿烂的长鱼姣。
朝瑾一时也觉得巧,看见换了新衣裳的长鱼姣蹲下身,将方才翻出的一对火玉玲珑配系在长鱼姣腰间,
“正好,这对火玉配便是孤赠与你的见面礼。”
长鱼姣下意识低下头去看腰间的火玉,却与朝瑾的脑袋相撞,一大一小对视着又是藏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