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东宫的皇家侍卫!
她,她是东宫的朝凰公主!
头目也是大吃一惊,面色更加黑沉,瞧着身处厮杀中还能巧笑嫣然的女子,眸中蹦出杀意。
竟然是朝凰公主!
是听说朝凰公主要来陇西,可没想到她竟会出现在这里,还同他们杀起来。
是啊,西宁国能穿金甲的,除了圣上和东宫的侍卫,就是战功赫赫的两个大将军府。
可没有想到会是东宫的朝凰公主。
也幸好是一个后宫公主。
事情就容易多了。
当即一句废话都没有,提着剑就杀过去。
他们是马贼,贼嘛,管什么皇亲国戚,该杀就要杀。
绝不能让这里的秘密泄露!
“还真不愧是马贼,就是会自寻死路。”
元姮羲瞧着这些马贼知晓她的身份,杀势更猛,也不意外,声音还有些惬意。
“本宫乃东宫的公主,帝王之孙女,你们区区几个贼,也敢在本宫的跟前放肆。”
她的声音轻软,随着肃杀的夜风倾入耳边,叫这些马贼心生惧怕。
他们并非是马贼啊。
兵者,哪有不怕皇权的。
头目也是怵了怵,见其他人在往后退,也是心生犹豫。
要先和节度使禀告来人是东宫的朝凰公主,再行事?
真杀了东宫的朝凰公主,事情会不会更严重?
不,他们的身份只要曝光,绝无活路!
“杀了她!”
其他马贼听着,也知晓这个利害关系,当即不顾其他,朝着元姮羲就杀过去。
李暮昼见这些人知晓公主的身份,杀意更浓,瞧着四周一片马贼,额头都在冒汗。
私兵都敢养,怎么会不敢杀皇家公主?
“公主,我们寡难敌众。”
“谁说我们是寡?”
元姮羲骑着马动,东宫的侍卫跟着杀,瞧着这些杀狠的马贼,轻轻一笑。
“都说贼,官府将士,没有杀不得的。”
“可公主,这些马贼都不惧怕您的身份,陇西的官府将士,您调不动。”
“是吗?”
元姮羲仰头看向河对岸的山,狡黠一笑:“本宫也想知道,是不是。”
李暮昼却是觉得情况糟糕,河这边是马贼,河对面是节度使的兵马。
这边杀出这么大的动静,节度使必然知晓,在他们身后再派出私兵杀他们。
那他们这是死路一条吧?
他死可以,公主不能死啊,李家就完了。
“安心,这陇西又非只有一个节度使把持,还有陇西的郡守啊。”
元姮羲见李暮昼哭丧着脸杀贼,忍笑,低声说:“本宫将马贼的尸体送到郡守府,他这个郡守得派官兵杀贼吧。”
会吗?
李暮昼深有怀疑,却是心中一跳,那些马贼的尸体,公主是让东宫的侍卫送到郡守府了啊。
马贼的尸体可不少呢,那不会只往一个郡守府送吧。
还有几匹战马呢。
等等,战马?
李暮昼幡然醒悟,这些战马不会送到他二叔的府上吧?
他跟着来陇西的作用,不会就是这个吧?
可他二叔是马官,没有兵马能救他们啊,指望不上啊。
现在得指望郡守大人能派出官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