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从家里拿好吃的给她,有人骂她傻子,还会护着她。
甚至为护她,跟自己的娘叫板。
长大后,就不怎么在一起了,张大丫对他的印象也越来越浅。
人是会变的,程超把愣子那天跟他说的,都告诉了张绣。
张绣拳头紧了紧,也想明白了件事,“张如山挨打,愣子被拘留,是你干的?”
“嗯。”
程超拿出根烟,点上抽了一口,烟雾呛得张绣直咳。他掐灭烟,起身倒了杯水给她,
“我没想到,孙雪娥会因此迁怒你。抱歉。”
那件事关系张绣名声,就算替她出气,也不能摆在明面上,这么做,已经已经很好了。
接过水喝了一口,心头堵着的那口气,消得差不多了。
她把水杯放下,打开存折看了眼,足足一万块。
对眼下的她来说,是天文数字。
这是他做生意的本钱,便又还回去,“放好,路上人多。”
程超没接,“这只是一部分,你拿着,我不在家里,万一出点事,应个急。”
一部分?张绣不禁怀疑这话的真假,买卖就算赚钱多,才两年,能赚多少?万一他把钱都留下了,或者拿的太少,到京都,怕得受苦,
“你到底有多少钱?”
“想知道?”
程超拍拍右边裤子口袋,“都在这儿,自己拿。”
口袋里鼓鼓囊囊,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不像存折。
张绣好奇心被勾起,走近伸手去掏,摸到两个鸡蛋大小的东西,冰凉光滑。
她已经知道是什么,不自觉地笑了笑,刚要往外拿,猝不及防,被他搂在了怀里,
“不生气了?”
“嗯。”
“那……明天一起走。”程超搂紧了些。
家里本来就乱,如今二丫的事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张绣实在走不了,摇了摇头。
忽然听见“哎吆”一声,门口,程妈妈捂着眼,把一个存折递进来,
“拿着,到外头别省。”
张绣脸有些红。
程超面不改色,出去和程妈妈说话,不知道找了什么借口,程妈妈又把存折收回去了。
回房关好门,俩人相视一笑。
程超拿出兜里的金童玉女,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俩人开始收拾行李。
不知道京都冬天冷不冷,张绣把厚衣裳都给他塞进了包里。
程超说,不用拿那么多,到时候再买。
万一买不着呢,张绣没理他,
程超不说话了,就这么看着她忙活,嘴角的笑都没停过。
牙膏,牙刷,毛巾,喝水的搪瓷杯子,通通塞进包里,最后,拉链都拉不住了。
收拾完,都快半夜了,俩人这才躺下。
关了灯,程超把张绣压在了下头。这次,没隔着被子,那个东西烫得吓人。
他试探着问,“可以吗?”
他就要走了,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也许两年见不了面。
不可以,三个字在嘴里转来转去,说不出口。
心里还没主意,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抬起手臂,勾住他脖颈……
就在这时候,响起敲门声,“咚咚咚咚“,特别急。还有人在喊,“大丫,快开门啊大丫,出事儿了。”
是娘。
张绣急忙穿好衣裳,快步迎出去。
程妈妈已经打开院门,把张绣的娘迎进来了,“亲家,这是咋啦?
张绣的娘眼都肿了,看见闺女,又忍不住呜呜地哭。
“娘,怎么了?”张绣问她。
“二丫她……”娘哭得说不出话。
张绣就有些急,“待会儿再哭。”
“她、她上吊了……”
张绣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