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郝方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

“好痛！”

醒来的第一感觉，除了痛还是痛。

就像是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都被人狠狠地敲了一遍，散发出一股事后的疲软与酸痛。

“醒了？”

耳边飘进来郝一无略带调侃的笑声，让郝方原本还有点恍惚的精神一下子惊醒。

“你到底是是鬼还是人？”

郝一无露出一个你猜的表情，叉腰道：“你说呢？”

“鬼？！”昨晚的画面还记忆犹新，但看到现在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让郝方又一下子拿不定主意。

“嘶！”忽然他只感到自己的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伸手一摸，黏糊糊湿漉漉的。

低头一看，手上竟然全是暗红色的血浆！

他瞳孔猛的一缩！

“咦！这出血量出乎意料的大啊。”

郝一无杵着下巴的思索表情让郝方一阵心惊肉跳。

随后他脸上露出一股赴死的表情，怒吼一声，“该死的女鬼，还我姐姐命来！”

下一秒，砰的一声，这家伙直接被郝一无一拳轰在地上。

四仰八叉！

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郝方，郝一无满意地点点头，“emmm，看起来进化的还不错。”

进化？！

郝一无一脸懵逼，他坐在地上，仰视着郝一无，这会儿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要说眼前的“郝一无”是鬼的话，那这也和自己印象里面的夜鬼相差太多了吧。

但要说“郝一无”正常的话，那昨晚又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面有很多疑问，行了，有什么问题你问吧，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如实告诉你！”

听到郝一无这么一说，郝方神色一正，他凝视了一会儿郝一无，仿佛想通了什么，从地上站了起来。

两人重新坐回沙发。

四目相对，然后郝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姐？”

郝一无秀眉一挑，“嗯？！”

看到这熟悉的表情，郝方总算松了口气，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与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郝一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显然眼前的她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她。

相同的配方，相同的味道！

他莫名地松了口气，问出了他心里面最大的困惑，“姐，你真的是夜鬼？”

郝一无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道略带深意的笑容，点头道：“算是吧！”

算是吧？这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郝方张了张嘴吧，想要追问，但见到郝一无那副不想多说的表情，还是选择了沉默。

只是一想到自己身边竟然有一个夜鬼，别说在惊吓过后，还有点意外的刺激呢！

郝一无明显感觉到了郝方的小动作，伸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看什么看，小心我吸干你！”

她咧嘴露出一颗小虎牙，朝郝方威胁道。

得，你是夜鬼，你最牛。

rbq，rbq！

只是此时郝方虽然有一万个疑惑哽在心头，诸如为什么郝一无能够混迹在人类世界中而不被发现，又比如郝一无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自己身边，而且一呆就是十多年，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但是这些疑惑郝方愣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后他问道：“那你以前每天晚上在我梦里面吸我阳气干嘛？难道真的和教科书上说的一样，你们夜鬼需要依靠吸人阳气才能生存？”

被问到这个问题，郝一无脸上莫名地一红，她啐了口后说道：“吸你一点阳气怎么了？肿么啦？作为弟弟难道不应该给姐姐发挥一点光和热，自我奉献力所能及的力量嘛？”

郝一无鼓着腮帮子，愤愤不平道。

这副模样，别说，还真有点可爱，想……

“再说啦，我吸你阳气又不是白吸，我也是付出了的好嘛！”

“你也付出了？”郝方听到这就不乐意了，合着你不经过我同意就吸我阳气还理所应当了？

“那你说说你付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