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些庆幸?
“不是说,三个时辰才会发作吗……”见此人如此,燕璟甚是无奈,疲惫的询问。
“如果您身体健朗自然是三个时辰,一分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可您好歹看看自己的身子,操劳多日又动了肝火,这药才提前起了作用。”
“陛下,这罪责可不能让我担。”
这年轻人正是此前给天子送药的廖义。
廖义说着,便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了药丸喂给燕璟:“这药能压制绮罗花的毒,但不能解毒。”
“依陛下先前所说,吊上一两个月,是能保陛下性命无忧的,只是您若真想要靠此瞒过那些太医,让朝臣相信您身中剧毒命不久矣这事,可要经受一些折磨。”
闻言,塌上的天子只是淡淡一笑,似乎毫不在意。
“死不了就一切好说。”
“但我手里的药不多,草民不擅医学,得尽快请师妹入宫,不然这药量草民真控制不好。”
“你不是蓬莱长生阁的弟子吗?从那里出来的,医术不精?”
“草民在医术上学的都是歪门邪道,真论治病救人的本事可能还不如寻常的民间大夫,所以陛下我真不行。”
“您犯不着想拿自己性命和草民胡闹吧。”
塌上的天子眸光淡漠,清楚这人不是胡诌,然而做出来的样子却让人觉得甚是谦虚了。
旁侧捧着茶杯的小长公主却是越听越摸不着头脑,直到脸上的泪痕终于好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起身凑到榻边。
“哥哥,你骗我感情。”
小长公主瘪着嘴,直勾勾盯着榻上的人。
燕璟哑然,看了一眼早已经躲瘟疫一般避的远远的廖义。
他怔了片刻,计上心头:“我不愿看你被牵扯到京城的这些肮脏事中。”
“而且……很难受的。”话罢,又是轻咳几声。
“那你还是别说话了。”
“……”
“不过,现在总得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后面的事该怎么办。”
现在殿外还守着一堆太医呢,程凌绝也已经带了禁军封锁了整个皇宫,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看了一眼榻上病怏怏的天子,廖义主动走过来:“陛下要休息,殿下有什么疑惑,不如问在下。”
天子服了药,躺在榻上小憩。
廖义带着小长公主到了偏殿,宫女太监此刻都被挥退,便只有他们二人在此。
男子不紧不慢,为燕伊人斟茶推到其面前。
“时间匆忙,在做解释之前,我需要小殿下先去办两件事情,不然怕是要误了陛下大事。”
廖义清楚外面那一群太医,好歹在太医院摸爬滚打多年,也是不好糊弄的,即便是师妹来了也要斟酌谨慎,如何不露出端倪。
刚才燕璟服了药,此刻那些太医若进来,必会发现异样,所以他需要师妹尽快进宫。
“没问题,但我有一个问题需要阁下解答。”
“殿下请问。”
“二哥说,你是蓬莱长生阁的弟子,我想知道你与花易落是何关系?”
“她是我师妹,在下此番入京正是帮师妹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