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疲劳的马车队携着一路烟尘从边郊驶来。
正是当朝太子朱标的车队。
马车内不断有人咳嗽的声音传出。
“咳....咳...咳...”
驾车的马夫全身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可想而知,他们曾有过怎样的悲惨遭遇。
马皇后得知朱标今日返朝,一大早就在午门等着了。
太子此次外出调查瘟疫,历时大半年。
她每日每夜无不在担心儿子的安危!
遥望见烟尘滚滚,马皇后知道是儿子回来了,急忙令手下摆出阵仗,拦下马车。
车内,朱标眼皮下垂,一脸憔悴,时不时捂着嘴猛咳一阵。
突然感到马车停了下来。
“...咳...方才...咳...到午门,怎么...咳...就停了?”
他有些不悦,斥问车夫道。
“殿下,皇后在此等候多时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女声,他有印象,确实是母后身边的侍女。
朱标脸色微变,强压着滚烫的呼吸说道:
“回禀幕后,孩儿身体不适,回宫中调养数日再去拜见母后。”
说罢竟长松了口气,转眼间又像咳嗽,但还在捂着嘴巴强行憋住。
“标儿,大半年没见了,你就不想娘吗?”
熟悉的声音在窗边想起,朱标听闻,忙的下跪。
“非是孩儿不想,此番从瘟疫之地回京,孩儿尚不知晓是否染疾,需立刻前往太医院排查,望母后恕罪!”
马车里传来“咚”的一声。
马皇后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喘息,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担忧。
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曾看过太子报的书信,内容详实,可见费了不少心思。
当地的官员也曾书朝廷,对太子大为称赞,说他监督各地防治可谓是亲力亲为。
但没有想到朱标竟然会怀疑自己是否得病!
“唉,你为大明百姓做了这么多,母后深感宽慰。”
马皇后望着斑驳的马车,慢慢说道。
“可天下哪有母亲嫌弃自己的儿子的!快出来让母后瞧瞧,母后什么都不怕!”
朱标听罢,只得无奈的下车,恭恭敬敬的站在数尺之外,深深跪下。
“孩儿不孝,让母后担心了!”
马皇后看到心都碎了,急忙前扶起。
“果然是瘦了!赶紧让御膳房准备晚膳送到宫里!这衣服也太破了吧!马让织造局送几套新的,穿在身像什么样子!”
看着马皇后快要靠近,朱标警觉地往后撤了几步。
“咳咳咳....”还没怎么用力,朱标便已经猛咳了起来。
仿佛喉咙中卡着一块炭,越咳嗽越厉害,甚至身子都弓了起来。
左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捂着嘴不住的咳着,渐渐地指缝间渗出细微的鲜红。
马皇后见状直接一声喊了出来!
“标儿!”
直接跑过去抱住儿子仔仔细细地看着,心中却像是刀刮一样的疼。
眼角渐渐湿润,双手像是失去理性一样掰着儿子的手。
“让妈看看,听话!”
“呜呜呜呜,快,儿啊,别逞强了,让妈看看!”
“呜呜呜...”
马皇后已经没了理智,完全失控了,话语凌乱,呜呜咽咽。
朱标强撑着身子,不断安慰自己的母后,甚至都不在讲究那些宫廷礼节了。
“妈,儿没事...咳咳咳...”
朱标那带着血迹的嘴唇颤颤巍巍地抖动着,勉勉强强地挤出几个字。
可没说一个字忍不住就像咳嗽,感觉这个肺叶都要从嗓子里揪出来一样。
此时的马皇后已经哭成了一片,整个深宫之中仿佛一切都变得灰暗一般。
那咳咳咳的声音依旧回荡在皇宫之中,时不时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声。
......
当晚,太医院传报:皇后病危!太子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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