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对夏荷问道:“皇后将她们送过来的时候,是否连同她们在宫中的名册一同送了过来?”
水沭口中的宫中名册就相当于一般家庭中下人的身契一样。
只不过在宫中做事的人没有贱籍,等她们年龄大的时候,宫中也都是要往外面放的,正因为如此,那些刁婆子才敢如此的有恃无恐。
夏荷点了点头道:“是有送过来的。”
听她这么说,水沭皱眉道:“既然如此,将那些闹事的都给打发出去不就结了吗?”
“原本你处理这种事情不是挺利落的嘛,现在怎么反倒还没了主意?”
夏荷怯怯的说道:“毕竟是皇后派过来的,自然不能像处理咱家原有的那些奴才一样。”
听她也如此说,水沭冷哼了一声道:“皇后可真是好大的面子。”
“既然你们都怕担责任,这次爷我就给你们打个样,以后若有敢再犯者,一律照此处理。”
第二天的后宅之中,水沭和秦可卿坐在卧云轩的游廊之,夏荷带着府中原来的老人战在秦可卿的身边,而王百川则是带着四名家将站在了水沭的身侧。
对面的甬路战了两排王府的下人,足有三十几人之多。
见王爷摆开如此阵仗,那些心里有鬼的仆妇女使便心生不妙之感。
要知道王府之中男人是禁入后宅的,既然王爷让他们来到后宅之中,就说明这次的事情恐怕是难以善了了。
水沭没有过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些老泼皮的身,他直接点名道:“哪个是甘婆子?”
一名身穿青色夹袄,腰粗腚大的五十几许妇人从队伍中前了两步,嘴说着“请王爷安”,不过那脸的神情却是变毛变色。
水沭带着些玩味的神情道:“爷听说你连王妃的吃食都敢克扣,不知道在宫中的时候,是不是也在御膳房中扣过含元殿中的份额啊?”
水沭这一句话直接将这个甘婆子给吓得跪倒当场,口中不断的哀嚎道:“王爷您一定要明察啊。”
“老奴虽没什么本事,但一向手脚干净,如果不是这样,皇后娘娘也不会将老奴派到王府之中啊,这种天大的罪名老奴可是万不敢当啊。”
其实这些宫中派出来的下人大多是些干粗活的,至于什么在皇后的面前得脸,其实从其量不过就是认识几个坤宁宫得宠的女使或者是嬷嬷而已。
在出宫之前皇后能见她们一面,都是给她们天大的脸了。
就她们也敢进御膳房,她前脚进去,后脚就能被人给直接打死。
谁知道你是不是进来给皇帝下药的。
因此水沭刚才的那句话,可就有要宰她九族的意思了。
不过这个老刁婆也算是个有胆量的,事到如今居然还敢把皇后给抬出来,真以为你们打着皇后的旗号老子就不敢发落你们了吗?
不理那个跪在地瑟瑟发抖的老虔婆,水沭又点名道:“哪个是管园林花草的钱婆子?”
面对如此阵仗,这些下人要是再不知今天是个什么情况,那可就真成傻子了。
被点名的钱婆子原本心中就有鬼,现在听王爷第二个就叫到她的头,她连忙抢来两步,磕磕绊绊的答应道:“老奴在。”
“听说你十几盆剑兰就花了五百两,你这花钱的水平都快赶王爷我了。”
“要不你去把那个卖花的叫来,爷倒是想看看谁这么会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