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沭将一颗犹带着温度的三品凝神丹扔进了口中,宛如一条清泉入喉,那种冰凉与通透的感觉让他浑身为之一震,瞬间让脑海中一片空明。
体内的阴阳交泰两仪归炁大道自动运转,脑海中记忆的那篇《道德经》仿佛形成了实质的篇章,八千六百九十五的大字脱页而起,于不停的盘旋中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那不断组合、拼凑出来的天道之语不断的闪过水沭的眼前,水沭的心境随着对文字的体悟不断提升。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那种玄奥的意境之中清醒了过来,感觉自己丹田内的三颗金丹变得更加凝实了。
水沭兴致冲冲的回到自己的卧室,打算在第一时间与自己媳妇分享这份喜悦,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到了屋内秦可卿与夏荷的谈话。
“王妃,那甘婆子如今越发的不像话了,寻常之时她在厨房中多吃多占也就罢了,反正那些东西也不值当个什么,奴婢睁一眼闭一眼,自当是给皇后娘娘的面子了。”
“可如今她连厨房中给您准备的高级食材都敢克扣,如果再这样一味纵容下去的话,咱们家的后宅非乱不可。”
“还有那个管花木园林的钱婆子,虽然如今兰花的价值不菲,但那也必须是名贵品种,寻常的兰花比普通的花木也贵不了多少银钱。”
“如今她拿着些普通的剑兰就敢向您报账五百两银子,这明显是欺负王妃不懂那些花草的行情吗?”
“如此以奴欺主的行为绝不能纵容。”
“要奴婢说,咱们不如就先拿这个钱婆子做个筏子,以那些花草您看不为由命她退回去,这样也能给那些人一个警告。”
秦可卿有些担心的说道:“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明显了,毕竟咱们这里可是王府,哪里有买回来的东西再退回去的道理。”
“而且听说那钱婆子曾经也是皇后娘娘身边得脸之人,如果这件事被皇后知道了,王爷以后进宫的时候如何自处?”
水沭原本不错的心情被这番话破坏殆尽,当初吕皇后往自己府中塞人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位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
如果要是换了个娘家权势足够的,她如果敢这么做的话,一定会被扣顶嫡母扰乱皇子后宅的帽子,即便她是皇后照样被弹劾。
她之所以敢在自己的身这么干,就是看准了秦可卿那小门小户的出身,以为她不敢拿宫里出来的人怎么样。
可她就忘了难道自己这个王爷便不能管后宅的事情吗?
如果要是换了原主,也许因为脸面的问题也就忍了,毕竟这年头男人如果亲自处理后宅中的下人,那就会落个家教不严、内帏不修的评语。
在这个礼教社会中,这可比从青楼中往家带姑娘还要丢人的事儿,连家里的女人都管不好,你还能干出什么正经事儿来。
而且这种事情一丢就是丢夫妻双方的人,因此后宅的事都是夫人管的,男人几乎就没有插手的。
可自己在乎这些吗?
你都明摆着来给老子添堵了,难道老子这个皇子还能被那些卑贱的奴才欺负了去不成?
他推开房门,直接说道:“这有什么不能自处的,爷在陛下和娘娘的驾前根本就没有什么面子,即便咱们做的再如何好,大概也不会让他们高看我一眼。”
“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明天我亲自去处理。”
“对于那些刁奴一味的放纵只会让她们蹬鼻子脸,爷我先帮你处置了这些腌臜刁奴,省得她们一条臭鱼坏了爷我这一锅好汤。”
秦可卿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让这位爷听了去,她连忙说道:“万万不可,先不说她们是皇后派到咱们家的,若是这件事情传扬出去的话,对于王爷的名声可是极大的不利。”
水沭洒然一笑到:“我现在是什么都怕,就不怕什么狗屁的名声。”
“至于皇后那边,你放心,等事情出了之后,皇后恐怕会尽量压制消息,绝不敢在这个问题给我穿小鞋。”
“不然要是真的传扬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不好看。”
看秦可卿仍旧是那种欲言又止的担忧神情,水沭笑着说道:“放心吧,不过就是几个下人而已,闹不出来什么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