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号还好说,将来还可以赎回来,可是川中的盐井可是我家祖上数代费劲工夫才开凿出来的,若是抵押给别人,我如何向祖上交代?”
“老禹,你已经投靠官府,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情我可以提前给你提个醒。我听说石达开部粤匪在四川闹得很厉害,拥军几十万。而且荆襄一带陈玉成部的粤匪已经开始从兴安入川了,到时川军被粤匪两相夹击,四川有可能不守。等到粤匪占领四川以后,你的盐井恐怕都会查没。所以我劝你趁早把盐井卖了,省的到时血本无归。”
“大人,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禹得水浑身一激,赶忙问道。
“非常确切的消息。不过你不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别人,省的你的盐井到时卖不出去了,而且还要尽快。”陈玉成点了点头说道。
“谢谢大人提醒,我这就派人到四川。不过大人,我投入五十万两白银,难道只占一成股份吗?”禹得水商人的本性露了出来,开始讨价还价。
“这个药厂很是费钱,技术难度很高,五十万两白银也仅仅是够购买专利。而且许多机器、设备都要从国外高价进口,后期的原料投入更是费钱,总的下来,估计需要五百万两白银,所以你也就只能占一成股份。”陈玉成忽悠道。
“大人,我认识很多洋商,不如这些机器、设备由我联系购买如何?”
“这个恐怕不行,药厂需要的机器、设备、原料都很复杂,你根本不懂,如何与洋商打交道?这个专利是我向一个传教士购买的,各种情况我很了解,而且这个传教士答应愿意帮我们购买设备。”
“大人,到时我可以到厂里勘合一下嘛?”禹得水仍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不行,此事事关机密,绝不容任何人知道。不过药品可以全部由你负责销售,只要不销售到国内,哪里都可以。这你就放心了吧!”
“那么……”禹得水不甘心地想继续讨价还价,却被陈玉成当即打断。
“老禹,你确实很有眼光,早早地投靠了朝廷,现在有官做,有钱花。咸阳的木家可就惨了,人被五马分尸,家产全部被抄,妻妾子女也被卖作奴婢。不过他与那些全家死去的汉人百姓相比,木家还算幸运。关中一片凄凉,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银子才能重建起来呀?”陈玉成阴森森地感叹道。话一出口,禹得水当即明智地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