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将鸦片纳入官府专卖攫取钱财以外,为了攫取更大更多的财富,陈玉成还把罪恶的目光目光对准了欧美。只是已经不再是全球泛滥的鸦片,而是后世为祸人类、利润极其丰厚的海洛因之类毒性更大的毒品。
既然欧美国家用鸦片来毒害中国人,陈玉成并不介意用海洛因还给他们。此时的鸦片等毒品在世界各国都被当做神奇的药物,拥有极为广阔的市场。鸦片一物不但在清朝中叶时的中国境内泛滥,在同时期的西方社会,鸦片滥用的情况也相当普遍,只是他们不再吸食吗啡含量为4%-6%的印度鸦片,而是吗啡含量达到10%——13%的土耳其鸦片,其滥用程度堪比后世八十年代以前的吸烟。
18、19世纪的欧美医学家仍普遍师从古希腊医生的看法,把鸦片当作医治百病的“万灵药”,取代西洋传统医学较为野蛮的杯吸法、放血疗法和医蛭法。由于当时医疗条件落后,而且对疾病成因亦不太清楚,因此当时医生的目标是抑制病痛,而非治愈疾病。在这种所谓医治思想下,鸦片的麻醉与镇痛的特性自然大有用武之地。
整个19世纪,鸦片在英国、西欧和美国被当做药物广泛地应用,在1831-1895年间,英国国内鸦片消费的年平均增长率为2.4%。英国人一方面视中国人因享乐而吸鸦片是“独特的东方习俗”,另一方面却以治病的名义毫无顾忌地把鸦片酊灌进自己的身体。在“鸦片无害”的假设下,当时的英国国民都将鸦片“上瘾”的副作用,当作是解脱病痛的代价。下流社会的妓女、酒鬼用鸦片鬼混、代替酒精;上流社会的贵族、学者用鸦片享乐、激发灵感。
身为英国国王的乔治三世嗜食鸦片,导致疯狂,即位的乔治四世同样具有鸦片瘾。在维多利亚时代,几乎每个英国人都在他们生命的某一段时期服用过鸦片,服食鸦片就像喝酒或抽烟一样是生活的一部分,可以想像当时鸦片在英伦三岛的泛滥程度。
海洛因此时还没有研制出来,但是其简易的制作工序,使得后世在偏远闭塞的村民都可制作。虽然海洛因在后世来说,制作极为简单,可是目前却没有后世那么多种化学制剂,制取海洛因还有很大的难度。结合实际,陈玉成决定采取后世最为简单的土法制取海洛因。
海洛因是德国拜耳公司所起的德文名字,意指英雄。只是这个名字不够贴切,为了能够在欧美迅速打开市场,陈玉成还给海洛因起了一个更为贴切的名字——“珀瑞珀特神末”(Peripateticism逍遥)。
“这种药物吸食以后,会让人飘飘欲仙,有种超尘出世的感觉,会忘记所有痛苦、烦恼,效用比鸦片好上百倍。这种药物一旦出世,鸦片与它相比不值一提。而且鸦片的利润与它相比,实在太微不足道了。最重要的是,洋夷们都很享受这种感觉,在欧美有着广阔的市场。老禹,不要再考虑了,你只需要投入五十万两银子,我们就可以把药厂建起来。到时白花花的银子就会滚滚而来,让你挡都挡不住。一点投入,数百倍的收益。红利按照股份分成,你一我九,怎么样?老额那家伙太穷了,要不是也轮不到你。”
陈玉成可不想让自己与起毒品有任何联系,虽然此时人们对毒品认识还不深刻,可是几十年以后禁毒大会召开以后,恐怕自己的名字将会在历史上的黑名单上抹上重重的一笔。
禹得水挺不错,拥有大量的土地和商号,还在四川境内开办盐井,绝对有钱;而且已经担上了叛军的名字,历史黑名单上已经有了浓浓的一笔,也不用在乎担上毒枭的恶名。
最重要的是他作为一个巨商,与洋商有所联系。所以陈玉成开办毒品工厂,第一个就想到了他这个大肥羊。于是陈玉成一张调令,将其从陈得旺军中调回,出任陕西承宣布政使司经历司经历。军中事务交由其弟代理。
“大人,我在西安的纯银都被你们抄没了。现在赫家亮等人还占据着同州,与禹家庄无法联系,我手中根本没有那么多现银呐!”禹得水为难说道。
“没事,你只要把你的商号、盐井抵押给别的商人,不就有了钱了吗!”陈玉成谆谆教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