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木又拿出两个很大很大的羊皮口袋,从马棚里另外牵着两匹马出来。这时黑风又来跟着过来了,我们只好换上黑风,给两匹马装好马鞍,这次黑风总算是听话的肯装马鞍了。装好马鞍,达达拿过来两个水囊,水囊里装满了早上刚的挤羊奶,还有两大块肉干递给我们,我们把东西放在马鞍的那个放东西的口袋里,就又风风火火的出发了。
这次是去装盐巴,我也很好奇草原上有什么盐巴,阿图木带着我一路往西走,这回走的更远了,到了晚上都还没到达目的地,我们半夜的时候休息了一下。
等到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我们又改方向往西南疾驰,终于在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来到了一片盐碱地上风景优美的湖泊。
准确的来说这应该是盐湖,开始我以为是青海盐湖,但看了看周围的地势地貌,我凭借以前高中地理书上讲的东西,推测出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后世内蒙古的“吉兰泰盐湖”。
黑风想去喝盐湖的水,我赶紧把她叫住了,这个水可不能乱喝的。阿图木下马,拿出羊皮大口袋,用石头像砸冬天结冰的湖面一样,砸碎了一大块结垢在湖边的湖盐,隔着羊皮把它捞出来,放在地上,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捞出一大块,放在地上。
让我们坐着吃了点羊肉干,又灌了几口羊奶,浑身膻味的坐在那休息了一会。黑风在我们休息的时候,又想去喝盐湖的水,我只好把水囊里的羊奶,喂给了她喝。
结果阿图木的马看到了,也要喝,两匹马撒娇一样的挣这口奶,我只好左喂一口,右喂一口,彻底把这一大水囊的羊奶给她们喝干净了。
阿图木见太阳把湖盐块晒的干敛一些了,就把湖盐块用那个羊皮口袋装好,一匹马挂上一袋。
接着我们就原路返回,黑风估计是没喝水,一路上走一会停一会儿。我们这会儿,刚好路过一条草原小溪,我赶紧下去看了一下,水很热,用手指沾水尝了一下,是正常的水,就赶紧让黑风和另一匹马喝起来了,这次我算是见识到了马有多能喝,跟之前抖音上看到一个新疆养骆驼的人拍的骆驼喝水一样,黑风足足喝了十分钟,我感觉他的肚子都鼓起来了,不知道还跑不跑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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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太阳散发着红光的时候,我们才赶回营地,来不及看达达穆勒他们宰的羊了,我们两个丢下盐巴放在地上晒,就回去睡觉了,连黑风都趴在家门口草地上就直接睡觉了,平时她睡觉都要躲在马棚里的,马棚里还会有一匹马特意站在门口给他们守门。
又是到了中午才醒来,起来吃了点达达用盐水煮好的羊肉,今天的羊肉特别咸,但是盐巴的苦涩味没有之前那么重了,我估计是这次搞来的湖盐巴品质比之前阿图木搞来的好很多。
吃完盐水羊肉,我们就开始干活了。
上午达达已经把牛马都喂过了,于鲁木也把盐巴捣碎成了粉末,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开工咯。
因为阿图木刀法精湛,就由他来抓羊、宰羊、剥羊皮,然后把羊对半分,羊头就不要了,丢到丢羊下水的板车上。
穆勒则带着小阿图鲁,用一块羊皮把手包裹住,然后给那些已经宰好,对半切开了的半边羊,抹上打捞过来后,已经被捣碎的湖盐,给羊肉用盐腌制起来。
达达帮忙把带毛的羊皮用刀刮几下羊油,把羊油刮到一个陶罐里收集起来,就直接把羊皮挂架子上暴晒起来。这算是初加工吧,至少不会变质不会坏,以后到了中原再来水洗煮开晾干,就能做出那种毛绒绒的羊皮皮草了。
我则是和于鲁木,把阿图木对半切好,穆勒摸过盐巴的半边羊,直接用弯刀捅一个洞出来。拿出一根我们砍伐时,就定好了两米长的木棍,一棍串十条,共五只羊。然后和达达抬到架子上,让腌过盐巴的半边羊被暴晒。
当然还有羊的小肠,和羊心羊肝羊肺,我们也没有浪费,捅个洞出来,就用羊肠子串起来挂好。
剩下的那些下水和不好处理的羊头,就直接丢板车上,等下到了晚上忙完了,再丢大河里喂狗鱼。
我们就这么分红合作了一下午,到了傍晚休息时,已经干掉了两百只羊了。
大家也都累的精疲力尽了,我主动拉着黑风去河边倒掉这些羊内脏。
晚上用达达家的青铜釜,煮了一锅带汤的盐水姜干花椒羊杂烩,这对于这个时代的我们来说,也算是难得的滋补美味佳肴了。
穆勒他们保留着比较多的贵族习惯,以前不吃羊杂的,在我的精心烹调下,给他们试着尝了一口,结果他们赞不绝口,手上那盛羊杂的勺子就没停过。
哈哈哈!
今晚大家吃完就早早睡觉了,也没去管那一整片草地上,挂满了的羊肉会不会被狐狸野狼光顾,毕竟大家说真的累了。而且狼和别的动物要是来晃悠了,羊和马第一个就会叫唤起来。我和阿图木就会拿刀和穆勒的弓箭出来,那就又可以吃狼肉了,上次晒的狼肉我都还没尝过呢。
第二天大早上的,穆勒就起来了,本来是穆勒要单独赶着100多头羊去换板车的,穆勒说板车不贵,主要是板车上的那个轴承很值钱,要从中原那边贩卖到草原来。(他说的原话我没听懂,但我知道他是指轴承这个东西)。
但是达达还是不放心穆勒,但是我们看到他们那两口子,两个加起来还没阿图木一个大的小个子,我们更不放心,如果是以前的穆勒还好,现在的穆勒左臂都不能动,也不知道他肩膀里的,那块骨头现在有没有愈合。最后我们让阿图木带着穆勒,去须卜大图革部落里换马车。
我和于鲁木还有达达,上午去放了会羊和牛,顺便带了青饲给马吃,中午回来又开始宰羊了。
这回由我宰羊这些,虽然我刀法不行,但慢慢的就快了,就是抓羊有点费劲,被羊顶的屁股疼,幸好我眼疾手快护住了关键部位,不然就要被羊搞得鸡飞蛋打咯。
达达个子小,就还是给羊皮刮羊油,再加了一道抹盐巴工序。
于鲁木则串好羊,然后我过去帮忙一起抬到架子上晒。
等到晚上,穆勒他们真的带回来了好多板车,他们把板车连在一起,跟开火车一样,把板车拉回来了,我数了一下,刚好十辆。
于鲁木则是在我旁边,赶紧招呼他们吃昨天煮的那种羊杂烩。
接下来的十天,我们终于把羊宰完了。我看着营地周围的整片草场,现在都变成了羊肉干加工晾晒厂了,期间我们又去了一次阴山砍树枝和盐湖搞盐巴。
看着这整片草场挂着的半边羊和羊皮,我已经有点期待,到时见了曹老板,他会如何接待我们三兄弟的场面了。
虽然算不上家财万贯投奔他,但这这些肉可是货真价实的高等军粮啊!还有这些羊皮,那到了中原可就都是钱呐!
我突然临时起意,想盘算了一下,这些肉多少斤。
这可是草原上的那种大肥羊,很大个的,不过却不是新疆那种大尾羊,我看不出品种。但我抓羊的时候特意的,抱起来一只普通大的掂量过,最少有300斤重了。去掉内脏和那层厚羊皮和羊毛还有骨头,再去掉晒的半干后的水分,一只也有最少有100斤重吧。
整整接近一千四百只羊做的肉干啊!14万斤羊肉,古代一万精锐步兵行军一个月的口粮了,还有1400块羊绒皮和晒干的羊肠、羊肺、羊心肝,再加上20匹跑马30头黄牛,这也最少能抵万金了吧!
想到那时曹老板那激动的模样,我心里一阵暗爽。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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