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私以为吧,像曜朱这种神仙,平时不笑吧很是清冷俊美,上神的气魄彰显得一等一,可是他这么个似水般轻柔的笑,也不是不好看,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叫人这心里总是很不安顿。
“我听此处的地仙说,魔族大君非欢已在此处盘桓了好几日了。”曜朱敬了我一杯,缓缓说道,“鲛人族从来都非我族类,常年住在南海深谷之中,又滑溜得很,很是不好管束。”
“你的意思是,魔族同鲛人族是狼狈为奸了。”
“嗯。”曜朱应了一声,突然面色陡变,一记火诀打进了雅间角落里开着莲花的水盆里,就见那水里蒸出来了一股气儿化作了一个鲛人捂着胳膊滚落在了地上,“何人私自窥视!”
我还是觉得面无表情,肃穆庄重的曜朱顺眼点儿。
“你是何人?”我瞥了那个鲛人一眼,随手指了指我左手边的位置,“别在地上滚了,来坐下吧。来一杯酒?”
曜朱也瞥了他一眼,没出声。我发现他在不认识的人面前,是真的不怎么开口说话的。
“你们又是何人?”那鲛人捂着胳膊站起来,没理会我的邀约,而是后退了一步,眼神死死地盯住我和曜朱。
我皱了皱眉,打了道仙障把这间屋子裹了起来,扔了几道真火顺手把他围了起来,烤鱼应该挺香的。
推杯换盏了几轮,那个鲛人好像被烧得不行了,这才哑着刚才一个劲儿痛嚎的嗓子挣扎说道:“我是鲛人族的五长老。”
这鲛人族果真是于相貌上很是出彩的,瞧瞧面前这个,都长老级别的了,还是俊俏地很啊。我同曜朱对了个眼神儿,收回了那几真火。
“早说就不会落这种难受。”我掏了个颗珠子在他跟前晃了晃,又塞回到我的袖兜里,“跟了很久了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有这么多鲛珠!还有你这外衣!用的是鲛绡!”
“我何时说了要同你说我是谁?”我睃了他好几眼,很是觉得鲛人族许是灵智都不太高,我眼珠一转,轻飘飘开口道,“何况现在求人的可不是我们,五长老可是要闹清楚形势。”
“原来是非欢君上的使者?”果然,那鲛人的眼一下就亮了,很是热情地凑了上来,我觉得,这不该是个鲛人,是属狗的吧,瞧这尾巴摇的,“误会,误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叫二位使者见笑了。只是,非欢君上呢?怎么不见他?”这鲛人说到那非欢居然还有些羞涩……我没看错吧……
我清了清嗓子,回答得很是傲娇:“我家君上岂是闲人?君上不来定是有更要紧的事儿!好生没规矩!”
“是是是,这位使者说的是。”那鲛人族五长老点头如捣蒜,这般狗腿的样子,真是辜负了这张好皮囊。
“不知使者可有带信物来。”
信物?什么信物?原来这鲛人族不是傻到家啊。
“我道是何方神圣驾临呢,我在此处也好些个日子了,今日见仙气兴盛,原来是曜朱战神。”我正准备给这个鲛人一下叫他睡一觉,就见一个着了身紫袍的男子很是轻易地撕开了我的仙障,冲曜朱笑得很是温润。
“非欢君上果然在此地。”曜朱抬眼,眼里闪过一丝波澜,“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