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早上醒来时,胳膊被轻然枕得发麻,又怕吵醒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胳膊揪出来,看时辰尚早,又从后面搂住轻然。
他可还记得轻然刚进宫时,有一次也是这样枕着他胳膊枕了一宿。第二天他也没在意什么,直接抽出胳膊,再加上当时殿中人来人往声音大些,怀里这个小东西也不管你是谁,一下子就狐狸炸毛般发脾气。好不容易不发脾气了,然后就把自己缩成一团哭起来,吓得雍正哄了好久才止住,差点耽误早朝。
从那天起,雍正就长了记性。
雍正躺在床榻上回忆着,突然感到一团肉抵在他下面,不用猜就知道是轻然,无奈的低头看向轻然。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要出事。
轻然睡觉时不喜欢穿寝衣,觉得衣裤束缚自己,所以只穿肚兜和亵裤睡觉。在钮祜禄府时轻然一向以乖乖女的形象示人,谁也想不到她的睡姿如此豪放,奴才也不敢告密,就这样安稳地睡了十五年;到了宫中,雍正开始也说了她几次,可轻然依旧我行我素,再加上抱着的手感确实好,雍正也就随她了。
轻然的两个小馒头竞相挤出,小脸泛着粉红,粉嫩的嘴唇在那不知嘟囔着什么。
雍正不忍轻然受苦,抬头闭眼,默念佛经。
可视觉上看不见,触觉却时刻提醒着他。随着轻然的翻身,身子在雍正的怀里微微扭动,一只脚还放到他的腿上。
这回再多的佛经都控制不住雍正的欲望,起身把轻然压在下面。
轻然在梦中梦到有一只狗在舔她,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狗皇帝还埋在她的胸前。
刚要出声狗皇帝就捂住她的嘴,更加卖力。
苏培盛在殿外瑟瑟发抖,刚才他像往常一样进内室叫醒皇上,可没走到内室就听见璟妃娘娘细碎的哭声和怒骂声。趁着皇上没发现他惊惶地逃窜出来,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过了半个时辰,轻然也累得不像样子,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呈一个“大”字瘫在床上,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
反观雍正生龙活虎,精力充沛地下床吩咐奴才更衣。苏培盛看皇上神采奕奕的样子,也就放心了。心里跪谢轻然,真是皇上的灵丹妙药,皇上从来都没这么兴奋地去上早朝。
穿戴完毕后,雍正走到床前,拉开帏帘,不顾轻然的白眼,亲了她一口,没脸没皮地说道:“朕今晚还来。”
随后起身,吩咐苏培盛去景仁宫给轻然告假。
临走时又警告嘉月几人:“你们娘娘身子不适,不必着急叫她,让她睡足再起来,但也不能不用早膳。若是让朕发现你们阳奉阴违,慎刑司就是你们最后的归宿。”
嘉月几人想到上次,吓得大气不敢出,忙跪下领旨
轻然在里面听着雍正大耍威风,撇撇嘴。反正不用请安,她再睡个回笼觉。狗皇帝,又弄她一身口水。
院中,每个人各司其职专心致志的做事。
“云月,娘娘起了吗”如月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一脸偷腥的表情。
“早起了,都用完早膳了。你不是去绣房取衣服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晚”
“路上遇到点事,回来得晚些。你快进来,我有事向娘娘禀报。”如月一脸坏笑,拉着云月往屋里赶
殿中,轻然翘着二郎腿悠闲地躺在贵妃榻上看游记。这本游记还是她在信中抱怨无聊,大哥钮祜禄·策楞托人带给她的。
“娘娘,娘娘,奴婢有事和您说。”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轻然一听这咋咋呼呼的声音就知道如月回来了。
果不其然,如月一手拉着云月,一手拽着应月,身后还跟了个陈得真。
好家伙,场面壮观得很。
“什么事啊,让你这么兴奋。”轻然被如月勾起了好奇心,从桌上抓把瓜子坐起来
“娘娘,奴婢刚才路过御花园,看了好一会的戏呢。
伊常在不小心踩了芳贵人一脚,芳贵人就让伊常在趴在地上用衣袖给她擦鞋。伊常在当然不肯,芳贵人就以冲撞皇嗣为借口,让身边的小太监狠狠地掌掴伊常在,又让伊常在跪在御花园两个时辰。奴婢看伊常在的嘴都肿了。”
如月刚开始越说越兴奋,后来想到伊常在的惨样,脸上露出同情的表情
“我看伊常在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贵人也只比常在高一级,伊常在就没反抗吗。”云月疑惑地看向如月
“当然反抗了啊。可是芳贵人有孕,跟着她的人都快赶上娘娘了,而伊常在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女。芳贵人人多势众,伊常在反抗也没用啊。”
如月一副你是笨蛋的表情看着云月,发现轻然好久没出声,连瓜子都不吃了,小心地询问:“娘娘,您怎么不说话,可是奴婢做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看热闹了。”
“嗯?你这小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呀?本宫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生气嘛。而且你的任务不就是收集宫中的信息吗。”
如月见轻然没有生气如释重负。她知道自己的性子在宫中容易惹麻烦,她自己怎样倒是没事,就是怕连累娘娘。
“本宫在想,自从高兰芳公布有孕后,最后一点脑子也没了。区区一个贵人就敢如此折辱常在。本宫连着侍寝这么些天,听说皇上也没去看她,她指不定怎么咒骂本宫呢。”
“娘娘圣明,丽暖来报,说赏花宴那天因碎玉轩的丽日多说娘娘几句好话,就惹得芳贵人拧断她一只耳朵,又把她扔去倒夜香。言辞粗鄙,居然说娘娘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而且,这几日请安,她趁娘娘不在也多有不敬。”应月愤慨地说道
天知道,丽暖和她说这些的时候她都想把高兰芳砍了。自家娘娘进宫还不到三月,怎么就成了不会下蛋的母鸡,说不定小阿哥现在就在娘娘的肚子里呢。
“诶,淡定。本宫还没怎么样呢,你倒生一肚子气。乖,女孩子生气对身体不好。”轻然给应月捋捋前胸,温声说道
轻然还真没觉得怎么,反而有种“就这?”的感觉。
“听说过一句话吗?”轻然来回晃头,高深地说道:“天要让谁亡,必先令其狂。”
轻然看众人一脸茫然地摇头,你看着我,我望着你。气不打一处来,她拽个词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