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纸笔让徐文堂签字画押。
三人走出兵马司大牢,赵景山说“胡小旗今晚为何不发问。”
胡灵儿抬头看着满眼的星空心中嘀咕:怎么发问,原以为自己是头一份,结果发现这老天早就是个大筛子,现在的自己没有一点优势。
“胡小旗觉得这法子可用”雷震钢问。
“回大人,属下不知道”胡灵儿说“要用也得有一套完整的使用方法,这事属下不懂。”
雷震钢不置可否。
俩人候在一边,等着雷震钢的吩咐。
“这事等本官禀报同知大人后,再做决定”雷震钢说“退下吧!”
俩人齐声应是,转身离开。
“大人,咱们去哪儿”暗处走出来的随从牵着马问。
“回衙门”雷震钢说着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胡灵儿跟在赵景山身后,穿过胡同走回家。
赵嫂子照例是挑着灯笼等着,看着俩人回来后问“这是咋了,让上官训斥了。”
“没有,回吧!”赵景山说着进了家门。
“灵儿,你告诉嫂子这是怎么了”赵嫂子问。
胡灵儿说“我也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还没有确定,嫂子,我先回去了。”
回到家,胡灵儿洗漱后躺在炕上,又想了一遍徐文堂讲的话,看样子穿过来的基本上就是有来无回,一辈子在这儿终老了。
正月过去,也没听到有改动的消息。
二月二这天,过了丑时就开始下雨,胡灵儿起来看着下大的雨,撑着雨伞去东厢房,找出竹竿绑油布搭棚子。
撑在石磨上面,自己披着蓑衣开始磨豆子,过滤后,听见大门敲响。
撑着雨伞出去开门,“姐姐”一声喊声传来。
胡灵儿提起手里的灯笼照照说“是你呀陶玉泉,这次要卖什么。”
“姐姐,你能不能让俺们在这避避雨”陶玉泉说“俺们是去医馆的,现在还没有开门。”
胡灵儿这才看见他的后面站着一伙人,披着蓑衣抬着椅子,让开身指着东厢房说“抬着去东厢房。”
见人都进屋里后,她转身去敲赵景山家的大门。
赵嫂子开门说“你先回去,我与你赵大哥这就过去。”
胡灵儿答应着回去,开始煮豆浆,又拿着布巾喊陶玉泉,说“先擦擦,一会儿豆浆就好了。”
赵景山跟赵嫂子过来,赵景山说“我进去看看。”
豆浆煮开后,胡灵儿舀出来一盆豆浆,赵嫂子端着木盆,她拿着碗送到东厢房里。
“小陶,这是热豆浆,你招呼大家伙都喝碗暖暖”胡灵儿说。
“灵儿,我看这伤势不轻”赵景山轻轻的说“雨下的这么大,再抬着去医馆”话点到为止。
屋里的青壮男子问“请郎中上门医治可行。”
胡灵儿转身去厨房点豆脑,赵嫂子端着盆碗进来。
“嫂子,麻烦你待会压上豆脑,我去请老王大夫”胡灵儿快速的说着。
“能请来吗?”赵嫂子问“这王大夫可是出名的邪。”
“试试吧!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没了”胡灵儿说完撑着伞走了。
去车马行租了辆马车,去东城的镇抚司衙门,赶车的车夫问“姑娘,你去镇抚司衙门干啥,那都是些狠人。”
“我去找人,老伯车赶快点”胡灵儿催促着。
到了镇抚司衙门,这大门前的路上静悄悄的,胡灵儿撑着伞跳下马车,让车夫等着,她自己来到门前,向门前的侍卫行了礼问“侍卫大哥,老王大夫可在。”
“你是何人,找王大夫何事”侍卫问道。
“小女子是老王大夫的徒弟,有件急事要找老王大夫”胡灵儿说。
“没听说王大夫收徒弟呀!你行骗到镇抚司衙门来了”侍卫说“我见你是个女子,不抓你见官,速速离开。”
胡灵儿急的跳着脚大喊“王金升,王金升。”
“你这女子不识好歹”侍卫大怒“在镇抚司衙门撒野,你是活够了。”
“胡小旗好大的胆量,胆敢来我镇抚司衙门闹事”雷震钢的声音在后边响起。
“大人恕罪,属下是来请王大夫出诊”胡灵儿行礼回禀。
“官衙重地,在此喧哗,按律当拖出去打十大板”雷震钢冷冷的说道“念你是初犯,明天辰时一刻在镇抚司门前戴枷示众一日,以儆效尤。”
“大人,能不能让王大夫去属下家里救人”胡灵儿低着头说。
“哼,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还有闲心替人救治,速速退下”雷震钢目不斜视的踏步前行。
胡灵儿看着走进去的一众人,她只顾心里咒骂雷震钢这个没有人性的王八蛋,没看到后面的随从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诧异、惊喜的表情。
她落寞的撑着伞走向等在一边的马车,车夫看她过来问“小姑娘,你没找到人。”
“老伯,咱们走吧!”胡灵儿踩着车凳上了马车说。
“坐好咱们走了”车夫甩着鞭子道。
“小丫头,等等”王金升背着药箱扶着大门不住的喘着粗气。
胡灵儿跳下马车,跑向老王大夫说“您老还真的在衙门里呀!”
“老夫不在衙门里,你还上这找人”老王大夫说“幸亏没有收入门下,否则这称呼师尊名讳就够把你赶出师门。”
“药箱我背,王师傅请”胡灵儿搀扶着老王大夫上马车。
雨天大街上没有行人,马车跑起来颠簸的胡灵儿东摇西晃的。
到了家门口,胡灵儿另给赶车老伯三文钱。
领着老王大夫去东厢房后,她就退出来,去厨房烧上水顺便看看豆腐压的怎么样。
蒸上米饭,做个鱼头豆腐汤、清炒芹菜,再装上两盘子萝卜泡菜和腌茱萸叶就行了。
正在厨房忙碌着,陶玉泉进来跪下说“姐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起来,你该谢的是大夫”胡灵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