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喜来这样难过,余梦烟的心硬生生的被针扎了一下,她捂着胸口坐回了石椅上,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难怪喜来今天这样反常,不是来找她玩的。
“你那亲戚没有说你哥是怎么不见的吗?”
“就说他一早出门之后就没有回来,他们也找了,不知道在哪里,就来家将这事告诉了爹娘……”
喜来说到这儿哭了起来,余梦烟不知如何是好,手忙脚乱的给喜来擦了眼泪,她的眼泪也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赵至诚,这个熟悉有亲切的名字,在喜来的提醒下,在玉佩的提醒下,她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总觉得这个名字这个人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可是一次次痛彻了她的心。她不知道这种情感是什么,想要了解可有难以启齿于任何人。
“你哥他一定没事的,你回家去照顾好你娘吧。”
余梦烟安慰着喜来,将她送回家,由于她的名声不怎么好,将其送到门口就转身回家了。
“我哥说,除了这辈子不会娶任何人……”
余梦烟听了这话,没有回头,没有转身,而是停了一下脚步便离开了。
一个人走在路上,想要将这辈子的泪水全部流干净,这样从今往后就不会哭泣,就不会流泪,所有人见到她的样子都是坚强与倔强。
一路上遇见的路人在她背后不知在说些什么,她讨厌这样议论的眼神,如果有什么话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她不会生气,不会反抗,可是没有人看得出她一个十三岁女孩子的心,两个一起三个一起,五个一起,他们围在一起说着笑着,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大哭起来,一路跑回了家里,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放肆的哭泣着。
余代勖和周氏相互看看,不知所以,刚刚出门前还挺好的,怎么回家就哭成这样?周氏想推开房门进去看看,被余代勖给制止了,摇摇头示意周氏随着梦烟哭着吧,或许她遇到什么难过的事情了。
两个人在院子里徘徊着,时不时的望望余梦烟的房间,一直没有听到哭声时,余代勖才示意周氏去看看。
“烟儿,我可以进来吗?”周氏敲了敲门问道。
很久,门打开了,见着已哭红双眼的余梦烟从房间里出来,走到院子里站在余代勖的面前。
“爹,对不起,让你和娘担心了。”
“见你如此,我也放心了。”余代勖松口气说道,“还记得上次与你说的话吗?”
“记得,任何事情任何时候都要往前看,往前走,切莫回头,人生需得如琢如磨,如切如磋。”
“你记得就好,我今天就不多说什么了。”余代勖摸摸余梦烟的头说道。
“爹,女儿想问你一件事。”
“何事?”
“京城到底怎么样,从前问你,总也没弄清楚。”
“……京城……”余代勖有些诧异,想着梦烟已经问了好几回关于京城的事情,可是也没今天这般认真,“你总是问这个做什么?”
“爹,你就告诉我嘛。”
“好好好……”
余代勖将他对京城的所有记忆慢慢的全部告诉了余梦烟,父女两个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看得周氏甚是羡慕,刚刚开门的那一瞬间,好似没见到她一样,直接与她擦肩而过去找她爹了,她这做娘的,可是没有当爹的亲。
周氏见着余梦烟哭过之后心情反而好了很多,与父亲说得那样欢快,就去做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