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染想了想,叫来了谷雨。
她在这府里时间长,熟悉的人多,很适合想方设法的传递消息。
比如,把陈贺芸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辛朝义的消息散播去前院,传进辛朝义耳朵里。
辛朝义信不信自有他的判断,而妺染只是想让辛朝义心里存下这个疑惑的种子。
这阵风不止吹进了辛朝义的耳朵,也吹进了陈贺芸的耳朵里。
当晚,辛朝义来嘉黎院时,脸色就不是很好。
陈贺芸只能尽心的伺候辛朝义。
吃饭时,辛朝义突然发问:“贺芸,你侄子为何突然走了,到现在也没来任何的信儿。”
陈贺芸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辛朝义在怀疑。
“嗐,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回去就回去了,倒是来过一次信报了平安,我觉得没什么事,也没和老爷说。”
“哦。”辛朝义没说什么,毕竟没凭没据,只是府里有些捕风捉影的传闻,让他心里膈应罢了。
“府里最近有些难听的话,你身为当家主母,理当弹压。”辛朝义道。
陈贺芸接道:“是,老爷也听见了?也不知是谁没安好心传的,都是风言风语,老爷不必放在心上,我一定好好整治背后嚼舌根子的人!”
辛朝义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你倒也不必有这么大的反应。”
陈贺芸讪讪道:“我也是怕府里传言多了不好,怕老爷信了小人之言。”
辛朝义放下筷子:“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只要坦坦荡荡,何必惧怕这些流言?我看你是怀着身孕,脑子也不甚清楚了。”
陈贺芸给辛朝义盛了碗汤,道:“这段日子我确实疏忽了,老爷放心,往后不会了。”
辛朝义有被安慰到,他一边喝汤心里还是犯膈应,道:“孩子有三个多月了吧。”
陈贺芸一愣,随后抚上自己的小腹:“是。”
辛朝义心里算了算,正是陈束突然离开的那阵子怀上的。
想到这里,辛朝义忍不住蹙起眉头。
可这种事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红口白牙的污蔑人,他也不能凭心里的疑虑就让陈贺芸打了孩子。
相反,想知道真相,就等孩子生下来才能见分晓了。
只是辛朝义实在也是不想留在陈贺芸这儿。
他放下汤碗,道:“你好好养胎,实在琐事太多就舍手出去,妺儿和嫣儿都大了,许多事大可以放给她们去做,你好好养着便是。”
陈贺芸脸色一变,只得答应道:“是。”
辛朝义点点头,漱口后连茶都没喝,起身就走。
“天儿这么晚了,老爷要到哪里去?”陈贺芸挽留。
辛朝义头也不回:“去书房。”
陈贺芸咬了咬牙,重重的搁下了饭碗。
真是好个小贱人,悄默声来这么一手。
府里就这么几个人,不是辛妺染就是辛清珞,辛清珞哪有这么大的胆子,一定是辛妺染在背后搞鬼。
秦嫂凑到陈贺芸身边道:“夫人,老爷心有疑虑,必定对您生疏,我们可不能让别人有可乘之机。”
陈贺芸心头一动,和秦嫂想到了一起:“你的意思是,给老爷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