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张仪和白洛都知道这样的相聚太难得了,这晚,他们都毫无困意,相拥着谈天论地。
从张仪下山的各种经历说到目前与秦王的谋划,从白洛奉王诩之命去各国巡游讲到现在师父的所收之徒,无话不谈。
总之,他们都因错过了对方的种种而满怀遗憾,又共同畅想许诺着将来。
他们像爱人,又不太像爱人。
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对对方所有的一切都毫不过问。
不知不觉,雄鸡鸣叫,东方既白,张仪和白洛才带着颇为沉重的心情睡去,因为他们知道,待醒来时又要身不由己各奔东西。
此次来云梦山本来就不在自己的计划中,张仪不敢停留,上午时候便准备离开。
走之前,他在拜别老母亲之后,还是决定来王诩这里。
既不相见,在门外磕个头也总该可以。
白洛送他下山。
“照顾好自己。”张仪握住她的手,交代道。
“嗯,你也是,万事当心。”
再难分难舍,终归也要走。
张仪拿出一个玉佩,递给白洛。
“收下这个,你就是我张家的人了。”
白洛接过。
“我走了。”
张仪纵身上马,不舍地向白洛看去,可还是扬手挥鞭。
“等我回来!”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余音绕梁。
【我们前面说张仪被驱逐回了魏国,其实这是他和秦惠文王商量出来的反间计。张仪最终的目的是想让魏国做依附秦国的带头羊。】
【既生瑜,何生亮。另一边,张仪的死对头公孙衍也在积极奔走在各国之间搞合纵。】
【秦惠文王更元六年,也就是公元前319年,公孙衍得到齐、楚、韩、赵、燕等国的支持,出任魏相,张仪被驱逐回秦。】
“来人,棍棒伺候!”,魏国朝堂上,老魏王恶狠狠地盯着张仪,“寡人早该料到你张仪不是什么好鸟。”
“事到如今,张仪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还愣着干什么,拖出去,打!”老魏王气得发飙。
一旁的公孙衍开口说话。
“大王,张仪背后还有秦国,今日张仪若死在魏国,明日秦军恐怕就会大军压境,不可不虑。”
“寡人不管,就得打!留他半条狗命,让他滚回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