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太子书房内——
在太子赵琰对面坐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他看了眼坐在上位的太子开口问:“太子殿下您这么匆忙地招微臣来所为何事啊?”
因荆州一案的关系,圣上将太子关在太子东宫反省,没有圣上御令是不能随意外进出的,所以杜明这些太子的心腹之臣平时要与太子商量什么事就只能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
赵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薛婞寄过来的信递给他说:“你自己看看阿婞在信里写了些什么吧!”
杜明见太子脸色不大好,直觉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因此接过信来一目十行地看信看到最后他终于知道太子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
“话说,薛婞信里说的是真的吗?”
“八九不离十吧!”赵琰喝了口茶悠然地说:“阿婞这孩子我是在了解不过了,没有过半把握的事他都不会做,更何况我那个侄女……”说到这里他无奈地笑了笑:“跟她爹一样城府深得很!”
“从小就娇生惯养的,这皇家的公主都不一定比得过她。就她吃的喝的把玩的那一样不是皇家御用品?所以这皇家的东西她那一样不是如数家珍?想要骗过她,白日做梦吧!”
杜明尴尬地笑了笑,虽说他一直都晓得自己那老朋友有个了不起的小女儿一出生便因天降异象而被圣上下旨封为河雒郡主,从小便受尽了恩宠。
不过杜明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说是天降异象可谁不知道这是为了安抚颜家人心的做法呢?
河雒郡主这名也是讽刺的很。
可他还是第一次从太子口中听到这位郡主的名字。他笑笑说:“这薛婞也真是的,让他去荆州找颜游怎么却和河洛郡主混一堆了?”
“两个小心机鬼凑一堆能有什么好事。”赵琰道:“现在该想想怎么揪出这张先的幕后之人,总觉得事情不会怎么简单。”
荆州邺城,张府——
“张先,你不要忘了你的夫人是怎么活下来的。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回头路可以走吗?”那人走的时候在他耳边轻声的,一字一句却像是毒药一样“你不在乎你自己可你总要想一想你的妻子和儿女。”
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现在的他,究竟该怎么办?
“老爷在里面吗?”门外突然传来张泰敏温柔的声音让他一下子回过神来。张泰敏有点儿担心地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她忍不住走上前去敲了敲“阿先,你从昨晚就待在书房里没有出来,是衙门上的事太难做了吗?还是你遇到什么事了?”
张先在屋内听到张泰敏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只觉得心里像针扎了般难受,他抑制住自己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对外面的张泰敏说:“泰敏,我没事,你回去吧!”
可张泰敏跟他生活在一起多年哪里不晓得他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咋一听到张先那喑哑苦涩的声音时吓了她一跳“阿先,我听你的声音怎么这么难听?你是不是昨晚受凉了?”
“咳咳,好像有一点儿,泰敏你先回去吧!不然到时候染给你了。”张先你是该做出决定了,其实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是吗?
“泰敏,我要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