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甬道里显然不是那么好通过的,脚下的地砖中藏匿着无数机关,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去破解,因为背后那些白色的丝线越来越多,甚至从甬道的缝隙中间渗透了出来,我越看越觉得眼熟,这些白色丝线就是白玉鬼船墓那片海域中的白色寄生虫的同款,当时那些寄生虫在水里显得非常被动,没想到上了陆地以后这么生猛。
甬道的地砖分黑白两色,排列方式依据于星象秘解,如果给我一定的时间我自然是可以解开的,但是现在身不由己,我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往前跑去,脚下的地砖已经咔咔响了好几声,墙壁中的机关也射出了无数支细小的弩箭,这些弩箭的箭头本来是淬了毒,但是由于年代过于久远,毒性已经消失,但是射进肉里的时候还是会实打实地痛。等我跑出甬道的时候,身上已经插了4支弩箭了。
这些弩箭的力度不强,只是箭头堪堪扎进了肉里,设计者看来只是想用箭头上的毒把人毒死,因此弩箭本身只是起到了辅助的作用,我忍着痛把胳膊上的两支箭拔了出来,一瞬间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的上衣口袋里有几包云南白药的粉末,是为了应付外伤而准备的,这几包药粉都是秀秀寄给我的,通过小花她得知了我们这次的行动,于是也出了一份力,我没有拒绝,只是答应下次带他们去秦岭寻找那颗青铜神树,但是下次是什么时候也说不准,因为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我开始理解闷油瓶经常说的那句:“没有时间了”的含义,在未来如同风暴席卷而来的时候,我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和迎接。
这几包药粉里有麻醉的成分,我撒在伤口上以后很快就止了血,同时伤口也传来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另外两支弩箭分别在我的大腿和屁股上,大腿上这支插得很深,我往出拔的时候还是疼到叫出了声。
给身上的伤口做完处理以后已经是五分钟以后了,在此期间我的胳膊因为疼痛而产生痉挛,使我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两分钟,这时候我才有功夫观察周围的情况。
我目前待的地方应该是地宫的偏宫,有着亭台楼阁的建筑,不过都是微缩版,而且建筑表面有一层颜色特别鲜艳的颜料,我靠近一看,才发现这里原来是第三层地宫的微缩图,在地图的正中心则摆着一副棺椁,不过这副棺椁只是石块雕琢的假货,我过去一推,倒是把棺盖打开了。
棺盖打开的一刹那,我闻到了一股非常重的铁锈味儿,但是很快我就反应过来,这不是铁锈的味道,而是血的味道。棺材里面有一大块已经凝固的血泥,已经呈现黑红色,上面全是手掌印,而且还是儿童的手掌印。
我没有去碰那块血泥,因为那股奇怪的寒意又出现了。
我用手电四周看了一圈,这处偏室有一个石门,石门并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偏室的墙面上也非常干净,并没有壁画或者是浮雕之类的,那个甬道倒是没什么动静了,也不知道那些寄生虫都死了没。
我放弃了那副棺材,转而把目光看向了石门,石门中间有一条缝隙,我便握着手电筒凑了过去,想看看石门的另一边是什么。
然而当我凑到石门中间的时候,透过门缝,我看到了一具满脸死灰色,五官扭曲的尸体,正在用同样的姿势,透过门缝看着我。
“卧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