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宴景晗身上穿的就是三年前妈妈亲手给她缝制的公主裙时,她顿时整个人暴跳如雷,也顾不得隐忍了。
她现在只想手撕了宴景晗这个小贱|人!
“谁允许你穿这件衣服的?!”
不等宴景晗从楼梯上下来,席诗雅便冲了过去,出手十分迅速的扇了宴景晗一巴掌。
“贱|人!你怎么敢穿我的衣服的!”
席诗雅打完还不解气,正要抬手挥第二个巴掌的时候,手腕却被人狠狠攥住。
她愤怒的抬眸,对上一双阴鸷的眸子,是宴景修。
“贱|人!放手!”
席诗雅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男女的力量悬殊,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手腕被他握的生疼。
她气急,抬脚便朝男人踢去。
但男人显然是猜到了她的意图,微微侧身,轻易的躲开了她的攻击。
席诗雅并没有放弃,打算继续攻击之时,男人却一个用力将她抛了出去,撞向了一旁的景观盆栽。
那盆栽随着她的到来而应声倒地,她摔在土里,十分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顾不上满身的土渍以及疼痛,她再一次的冲向宴景晗。
宴景晗本就对她有点发怵,见她又要过来,吓得花容失色,忙往哥哥身后跑。
她刚转身,席诗雅便追了上来,一把扯住裙尾,然后用力的将她拉到自己跟前,发疯一般的去撕扯她身上的裙子。
“贱|人!你们都是贱|人!把我的裙子脱下来……”
宴景晗被她的动作吓坏了,一边紧紧地护着衣服不被她扯下来,一边向宴景修和宴芸求救。
“妈妈,哥哥,救我,救救我,姐姐她疯了……”
宴芸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虽然席诗雅越是疯癫,席致远就越是会对她厌恶,但小晗被扯的衣衫不整,十分狼狈,她着急的上前帮忙,刚迈出一步,就被席致远拉住。
“你在这待着,碰着你可怎么办。”
席致远心疼的说道。
正要喊人过来,席诗雅却已经被宴景修控制住了。
席致远怒不可遏,快步过去,扬手就是一巴掌,“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哪里还有一个大小姐的模样,跟你妈那个疯妇有什么区别!”
听见他这样辱骂自己的母亲,席诗雅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只觉得胸膛里迅速升起一团熊熊大火,带着一股难以忍受的怒气,她冲着席致远咆哮道:“不许你说妈妈!”
“妈妈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还好意思提妈妈!”
在她的记忆里,付松月一直都是优雅知性且温柔的妈妈,她说话总是轻柔柔的,仿佛有魔力一般,如清泉拂过心灵,让人感到十分舒适。
只有那么几次,是和爸爸吵架的时候,妈妈仿佛像变了个人一样,面目狰狞,歇斯底里。
每当这个时候,爸爸总是静静的坐着,沉默不语,任由妈妈哭闹发疯。
以前她并不懂,觉得妈妈很是过分。
妈妈也不让她掺和她和爸爸之间的事,只说夫妻吵架是不可避免的,每次吵完架,都是妈妈主动去认错,两人才和好。
现在看来,席致远就是有能把人逼疯的本事,自己却置身事外,云淡风轻的指责被他逼疯的人。
席诗雅满口血腥味,她朝着席致远的脚下吐了一口,讽刺的开口,“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吗?”
带着恨意的目光从几人脸上一一扫过,掷地有声的说道:“你们都是乌合之众罢了,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啪’又是一声。
这一掌下去,席诗雅感觉自己半边脸都麻了,双臂被宴景修死死地扣住,挣脱不开。
但她还是倔强的仰起头,盯着眼前愤怒的男人,脸上满是不屑与鄙夷。
一字一句的说道。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