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善娘的怪病,他爹去找了懂行的高人。
辗转知道了是因为李善被好心人给埋了。
破了“殇儿不能埋”的规矩。
那好心人不是旁人,正是邻居邓威。
邓威命不太好,读了许多年书,好不容易考大学,结果成绩被人顶了,受不了打击,一直疯疯癫癫的,家里人也都没了,他也没娶到媳妇,光棍一个。
“狗日的邓威,自家过不顺,就来祸害我家!”
李善爹气得直接门打断了李善的腿,又跑到老榆树下将我挖出来。
李善已经烂得只剩下几根零碎的小骨头。
李善爹对高人感恩戴德,又听从指点,将李善的碎骨用
坛子封起来,贴道黄符镇压。
李善太小了,还装不满一坛
可阿娘并没有像高人说的那样逐渐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肚皮一排排的细牙印儿越来越深,伤口渐渐地溃脓,像是要被什么咬穿肚皮。
高人对李善的骨灰叉是水泡又是火烧,所有阵法都用了个遍。
为了妥当,高人又找了个郎中过来,那郎中有再世华佗之称。
两人集道法、杏林之大成,定能手到病除。
可郎中请了脉后,脸色就有点发青,不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提着笔半天也不写方子,我爹催促,他才吞吞吐吐说遇到这般急症,得下猛药。
可李善娘是个孕妇,猛药不敢开。
郎中和李善爹商量,为避免一尸两命,不如趁着胎儿还小,做引产,先保住大人再说。
这和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
李善爹听完,直接揍了郎中一拳,说郎中要害他儿子。
高人来劝,也被邦邦打了两拳。
这几拳下去,郎中断了门牙,高人豁了嘴。
两人满嘴是血地离开李善家,跑得慢了兴许还要被李善爹踹几脚。
清滩埠就是个小村镇,郎中不多,打跑的这个还是最有名望的。
我爹这几拳几乎是打断了李善娘的活路。
李善娘知道后,哭天抢地了一番,可她哭不是生气,而是害怕,只是还在嘴硬:
“就算是死,我也要把我儿生下来,决不能叫邪魔得逞,有种的叫我立时就死。”
邪魔,说的就是李善了。
李善爹将装着李善骨头的坛子踹翻:“老子能杀你个怪胎一回,就能杀第二回!”
李善娘止佳了哭,捂着肚子伸头看李善的骨灰坛。
坛子歪倒后,骨碌碌往她的方向滚去,她便又开始
眼泪连连:“看来这鬼娃娃,是打定主意要我陪葬。”
李善爹抡起铁锤要砸碎李善的坛子。
像是李善出生那天,砸碎李善的脑袋那样。
李善娘这回倒是拦了一把,锤子一偏,砸在地,陷下去个大坑
“好容易封佳的冤鬼,你这是要放出来?”李善娘叉哭起来。
或许老天爷真的是站在他们那边。
第二天乡镇就来了个有本事的铃医。
北方的乡问,常见一种江湖卖药的,拉着一头骆驼,摇着一个铃销,操着南方口音,从遥远的南边来,无论什么疑难杂症,都能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