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饼儿狠狠的在卫骋腰上掐了一把,卫骋依旧面上含笑。
傅清蓉白皙的脸立刻红了,这才想起是上了陆韵南的当,再回头时,哪还有人影?她叉着腰大骂了几句,方才解气。
她虽气急败坏,但还是向鱼饼儿道歉:“这位夫人,刚刚多有得罪!”
卫骋客气接道:“姑娘不必在意,也是我这内人比较顽皮,非闹着要来这里逛逛,卫某无法,便只好由着她了。”
鱼饼儿暗暗对他呸了一口,卫骋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越来越高了。
傅清蓉眼睛一亮:“你们是来章州考试的?可是打哪来?”
“紫阳县,在下卫骋,这位是内人。”
“没听过这个地方。我叫傅清蓉,是章州本地人,卫夫人,能否交个朋友?”她友好的伸出了手。
鱼饼儿看这姑娘长的挺好看,言行举止不拘小节,热情大方,最重要的是这态度,实在太难得可贵了。
她毫不犹豫的递上了自己的手。
“那个,我还有些事,以后要怎么联系呢?”傅清蓉满是歉意,她还要去找陆韵南。
“到安润阁就可以了。”卫骋含笑说道。
“行!”傅清蓉利索的应道,像风般的离开。
鱼饼儿嘴里咬着玉簪,微低着头,绑着头发,瞪着眼前这个淡然的男人。
卫骋不以为意,帮玉簪插在她发上,嫌弃的来了一句:“真脏!”
“再脏也没有某些人逛青楼,喝花酒,玩姑娘脏!你来这里不就是干这些的?”鱼饼儿冷嘲热讽道。
“夫人真是伶牙俐齿。”
“这还多亏了相公,妾身才能够如此优秀。”鱼饼儿反唇相讥。
卫骋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鱼饼儿快步走到他身边故意撞了他一下,又特意回头看到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到的模样,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小姐,奴婢感觉你刚刚那样对待少爷是不对的。”
“我感觉很对。”鱼饼儿不以为然。
“夫为妻纲”这个道理她一直都懂,前世的她一直恪尽职守遵守这条纲例,最后也死在了这条纲例上。这辈子她也看开了,只要活的通透,随性,这条偷捡来的命也算是值了。
就像刚刚陆韵南抱的但凡是个脸皮薄的姑娘,早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了。
当然,脸皮薄的也不会来这烟花之地。她突然感觉这世道对女子太不公平了。
“奴婢总感觉你和少爷怪怪的,不像夫妻。”
“我们可是每天都同床共枕,不是夫妻是什么?你还没成亲,不懂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这世间夫妻有相敬如宾的,有举案齐眉的,还有反目成仇的,什么样的都有,等你成亲后就明白了。”
“奴婢还是不明白你和少爷是属于哪种?”
“我们属于特例,你要记住,任何事物总会有一两个特例。”
开什么玩笑?按照上辈子的辈分来讲,她还算是卫骋的皇婶,她才不要跟大侄子举案齐眉。
要是卫骋知道了这层关系,估计又要去跳一次紫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