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相遇的场景多少有些尴尬,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成一道闪电,但很快目光又被眼前缠斗在一起的男女吸引了。
白衣似雪,红衣似火。
“陆韵南,你无耻!”女子手里的长剑直逼面门。
那如暴风袭来的利剑被陆韵南的双指轻而易举的夹住,他似笑非笑:“敢问陆某怎么就无耻了?”
“你......你自己干了什么?还用我说吗?”
“这个当然要你说清楚了,再说这里那么多姑娘看着,可别污了本公子的名声。”
红衣女子费力的想把剑抽出来,但那剑好似长在了陆韵南手中,纹丝不动。
“你偷看姑娘家洗澡,不是无耻是什么?”
“傅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陆某向来有个习惯,就是半夜睡不着时,喜欢到处溜达。再说了,谁能想到你一个姑娘家不在屋内沐浴,而在自家的院中?你羞不羞?”
女子怒不可遏,丢掉手中的剑,跃身而起,如一抹红霞,向着陆韵南袭去。
陆韵南身轻如燕,绕到女子身后,一手环住她的腰身,一手轻柔抚摸在她脸上:“陆某那日只是无意看了一眼,真是后悔没多看几眼。如今这皮肤摸上去,手感果真如想象的那般好!”
楼下人见此场景拍手称好。
在旁边看戏的鱼饼儿,由此鉴定陆韵南是个喜欢乱抱姑娘的渣男。
这姑娘还是有两下子的,只可惜斗不过陆韵南这种脸皮厚的不要不要的。
“这位是傅知府的爱女傅清蓉傅姑娘。”小小轻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们这番打斗,为何没人制止?难道不怕影响生意?”看着在楼下热情待客的老鸨,像是没有看到楼上的这幕。
“公子有所不知,这陆公子和傅姑娘像这般玩闹已经连续几天了,大家觉得这两人也颇有趣味。”
看着小小巧笑如花的模样,鱼饼儿顿时痴了,忍不住轻轻把小小拥入怀中。
看着正向他眨眼,并嘚瑟不停的鱼饼儿,卫骋心头莫名不爽,恨不得把她抓回去暴打一顿。
“傅姑娘,那么暴躁可不好!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站着的那位公子,陆某有次闲来无事还巧好遇到了在院内挑灯夜读的他。”陆韵南含笑的指向鱼饼儿。
鱼饼儿虎躯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陆韵南。
“是不是啊?鱼......公子?”陆韵南看似很不确定:“应该叫你鱼......公子?还是鱼公子呢?”
傅清蓉连续几天没在陆韵南身上讨到半分便宜就罢了,还屡次反被陆韵南揩油。这会看到鱼饼儿,她的火气可算是有地出了。
看到面前眼睛快要喷出火的傅清蓉,她拉起依桃边跑边吆喝着:“小小姑娘,有缘再见!”
开什么玩笑,她那几招花拳绣腿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个女人?鱼饼儿用尽生命全力奔跑,也跑不过会轻功的傅清蓉。
眼看到了楼梯转弯处,就在傅清蓉碰到鱼饼儿背后衣领时,一袭青衣把她挡在了身后。
“还请这位姑娘不要那么冲动。”
“你是谁?让开!”傅清蓉睨了卫骋一眼。
“她是我夫人,恐怕那位陆公子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他明明是男子装扮,而且,刚刚还搂小小姑娘了。”傅清蓉不相信。
卫骋把鱼饼儿头上的玉簪抽掉,一头秀发倾泻而出:“这下你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