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骋行动不便,只平时几天来一趟,处理一些事务,大多数还是祁玉接待。
安润阁主要以章州为主。祁玉通过层层筛选,招收了几个家境贫寒,颇有才华而不得志的人在章州。
了解到一切的鱼饼儿时刻只想拍死自己,跟卫骋一比,她才发现自己多么无知,愚蠢,竟然想到偷金库这个歪点子。
当然,她又被卫骋狠狠讽刺了一通。
“对了,你竟然那么有钱,什么时候还我那二十两银子?”
这卫骋可是富的流油,竟然还找她借钱,果然,越有钱的人越是想法设法的收剐民膏。
卫骋看了她一眼,从衣袖内抽出了一张银票扔给了她,鱼饼儿慌忙接住,定睛一看,好家伙,一百两。她心满意足的收到口袋中。
“别忘了把借据还给我。”卫骋提醒她。
鱼饼儿翻了个白眼,拖着长腔回答道:“知道了。”
看着卫骋的侧脸,她想不通:“你不是有钱吗?那为什么还要找我借钱?”
“数额大,容易引人注目,招惹是非。”卫骋气定神闲给出了理由。
“你作为卫家三公子,有的是钱,就算数额再大,也没人会说你吧!”
“卫家有钱,与我何干?”
想想也是,卫骋只有微薄的月钱,不像卫泽恒哥俩,不用操心银子的事。
鱼饼儿看卫骋和祁玉专心致志的模样,心中感叹万千,也抽了一本书,三人就这样不声不响呆了一下午。
回去的路上,想着时间还早,俩人去了茶楼喝茶,还是那个熟悉的说书先生,看到鱼饼儿时,还点了点头。
上了二楼,俩人刚刚坐下,就听到有人说:“你们听说了吗?卫家三郎被卫老爷打了,脑袋被砸出一个碗那么大的口子。”
鱼饼儿挺好奇想看这说话人是谁,身后竖起的牡丹屏风挡住了视线,她回头特意看了看卫骋的额头,还有手里的杯子。
另一人啧啧叹息:“我昨日在东市街上还见到了他,那头上的确缠着厚厚的纱布,好歹是自己的儿子,父子之间能有有什么深仇大恨,卫老爷才会下如此狠手?”
“三年一次的乡试不是快到了,卫老爷不想让卫三郎去参加乡试。你想想,庶子比嫡子还要优秀,这个谁能忍?还是卫泽恒教唆卫老爷动的手。”
“此话当真?这卫泽恒看起来仪表堂堂,真是没想到……”
正在此时,讨论声戛然而止,卫泽恒不知何时也来了。此时正面无表情站着,后面跟着几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脸色都有些难堪。想必那些人说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虽然说这些话的不是鱼饼儿,但她还是感觉很尴尬,尴尬的原因在于卫泽恒已经看到他们二人了。
正在鱼饼儿考虑要不要上去打招呼时,卫泽恒先微笑走来:“三弟,三弟妹,好巧。”
仿佛刚刚的闲话说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