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卫骋是背对着他,并不知道卫泽恒的到来,但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
听到打招呼声,站起身行礼:“大哥。”
卫泽恒看到卫骋的额头,紧紧握住手中的扇子,但还是面色如常。
跟在卫泽恒身后的其中一人开口:“其安,你这些时日没上课,听说当上了仵作?还迎娶了县令的女儿,你这前程无忧,可别忘了我们这些曾经同窗啊!”其他几人低头捂嘴笑,卫泽恒也低头不语。
他这是嘲笑卫骋吃软饭。
这些人曾同和卫骋在学院上课。他们跟卫泽恒的关系比较要好,说是要好,倒不如是说,卫泽恒出手阔绰,他们几人大多数家境贫寒,卫泽恒一顿茶钱都够他们半个月的花费了。
这逮着了机会,恨不得好好在卫泽恒面前好好献殷勤,表现一番。
“总比有些人没半点本事,只会跟在主人后面汪汪叫要好。”鱼饼儿讽刺出声。
大家这才看到一身紫衣坐在桌前的鱼饼儿,鱼饼儿长像不似流行的那种目含秋波,唇若胭脂的美人。她眼睛微圆,眉和眼尾都微微上扬,举手投足间英气十足。
“你……”那人气的指着鱼饼儿,说不出话来。平时书读多了,心气儿高,哪被人这样拐着弯骂过?
“王兄,莫生气。弟妹年纪小,还望不要与她计较。”卫泽恒这才开了口,做了个顺水人情。
这位王兄名王举,比其他人家境要好些,对卫泽恒忠心耿耿,也是他的头号狗头军师。
“孔圣贤说的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王举有些气不过,酸溜溜的说了句这。
“这位王兄,话可别说那么绝对,别忘了你家中的老母也是女子。”
说完,再也不看他一眼,扶着卫骋,关怀至极:“相公,可别一会儿头又痛了,我们回府。”
卫骋点了点头,向卫泽恒和各位告辞。
王举还是不服气,拦住卫骋:“其安,作为同窗不得不说一句,家有悍妇良友不至,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鱼饼儿嗤笑出声,这些人脸皮可真厚,读书读到这种恬不廉耻的境界也是一种本事,这会把卫骋当作同窗了。
“大哥,作为弟妹也好心提醒你一句,出门在外,看好自己的狗,今的亏咬的是自家人,要是不长眼咬到其他人,那可不好说。”
王举气的脸色发紫,要向鱼饼儿身上扑,其他人忙装腔作势拦着他。
卫泽恒早就对王举有所不满,这会看他们闹成一团,心中虽早已不耐烦,但还是劝解:“王兄,为了这种事情动怒不值得。”
“对啊!王兄,你应该学学恩泽的气魄,那个鱼饼儿大婚时的事,你也知道,何必跟一个不知礼仪廉耻的女子计较呢?这样也显得我们太不大度。”另一人也开口。
王举听到这,安静了下来。本身他也是拂不开面子,才作出这番举动,真让他去动鱼饼儿,他还是不敢的。
就算卫骋再不受宠,再怎么说,鱼饼儿也是卫家人,何况还有个鱼县令在呢!
卫泽恒招呼大家坐下,他感觉周围人的眼神无时无刻扫视在自己身上,嘴里议论的都是自己,这种感觉就像是针扎在自己身上一般。
越是这样,他越要坐的直,表面越是不在乎,越要谈笑风生。
鱼饼儿微笑的看着卫骋:“夫君可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