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说了。”鱼饼儿没接他的茶。
大壮被这干脆利索的拒绝给整懵了,不知该说什么。鱼饼儿皱着眉头看着他:“我最讨厌的就是叽叽歪歪说话说不到点子上的人,你要是怕我生气,那就别说了。”
“都是属下的错,这个毛病属下一定会改。”大壮赶紧把茶杯双手奉上,“是这样的,那个老李头的孙女,她一大早都跪在衙门大门口要见您。县令大人怎么劝都劝不回,就让她任其在那跪着。”
“赵金牙已经死了,她为什么还要见我?”鱼饼儿拿过杯子。
“这个属下也不明白。这个姑娘从早上到现在只说了句要见你,无论再怎么问她,她都不再开口。她一个姑娘家,身形单薄,也没个去处,看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捕头,你见她一面”
“你小子什么时候那么热心肠了?该不会是看上人家姑娘家了吧?”鱼饼儿调侃道。
“捕头,你就别打趣属下了。”大壮红了脸。
“那行,你去把她带来吧!对了,顺便把卫骋给叫过来,别说是我要找他,就说是我爹有事要找他商议。”
大壮走后,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刺眼的太阳。难道依桃知道了老李头的死和赵金牙并无半点关系?
卫骋到了后就看到穿着紫衣的鱼饼儿,正躺在枫树下,手里拿了把扇子,正慢悠悠的扇着。
“你找我什么事?”卫骋语气生硬走上前。
“你来了?随便找个地方坐吧!我有事给你说。”鱼饼儿也不在意,继续躺在那,用扇子随便指了指。
看到卫骋在石凳上坐下后,她才开口:“依桃你知道吗?就那个老李头的孙女,她今天在县衙门口跪了一上午,指名要见我。”
“那你就见她呗!这种事值得让我跑这一趟?”卫骋语气不悦。
“我已经让大壮去把她带来了,你说她是不是意识到什么了?毕竟,老李头的死不关赵金牙的事。”鱼饼儿坐起身看向卫骋。
“不会的,这个案子已经结了。除了你我和鱼大人知道外,你要是不说,就没人知道了。”
鱼饼儿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那我先走了,以后没事不要找我。”卫骋转身要离开。
“站住!”鱼饼儿将扇子指向他,洋洋得意的说:“卫骋,你不是很厉害吗?翠翠的案件你怎么没有一点进展?还是本大小姐从赵金牙嘴里审出来的,你应该感谢我。”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进展?只是没空告诉你这个跑腿的衙役而已。”
卫骋讽刺的看向她:“早就就在计划怎么抓捕赵金牙了,只是没想到让你足登先机了。也幸亏你歪打正着,不然像你这样没有抓捕令,滥用职权,严刑逼供。恐怕是要和赵金牙做狱友。”
“好了吧!你坐享其成就算了,还说不完的风凉话,真没有良心。”
鱼饼儿嘴上说着不信,其实她内心还是有些心虚和担忧的,毕竟他说的事自己的确都做了。
大壮这时把依桃带了过来,依桃见到鱼饼儿后直接跪地,也不说话,鱼饼儿忙从躺椅上翻滚下来,扶她起身。
依桃执意不肯起来。她仔细看着依桃,这个小姑娘长的确实不错,特别是眼睛,大而饱满,眼中绽放着琉璃般的光彩。
只是面黄肌瘦,一看就是长期吃不饱饭造成的。整个人像是个纸板,如果下一秒来阵风,就能直接把她吹走。但她是的背依然挺得直直的。
“你爷爷的事也解决了,赵金牙也死了。我给你些银两,你自求出路去吧!”鱼饼儿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我想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