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的确是这样。捕头,你要多少银子我给你多少银子,你看行不行?”
鱼饼儿终于忍不住把鞭子狠狠抽甩在他身上:“赵金牙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这只有你有银子是吗?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啊?就可以随意杀人?”
赵金牙叫喊声回荡在牢房里。从那天起,赵金牙就疯了,一直发出怪异的惨叫声,或者不停地笑,咒骂着,再或者是对着空气磕头求饶。
这小小的县城接连发生两起命案,吏部派人来调查此事。鱼县令忙的脚不离地,又为了平息民愤,下令秋后处决赵金牙。
鱼饼儿听到这个消息后,内心一片平静,她想起了赵金牙家中令人感到寒意的红。
这颜色时间长了是不是真的会影响人的心智?答案无从可知。她只知道他罪有应得。
可惜的是她没有看到赵金牙被斩首示众的时刻,他提前死在了牢房中。
鱼县令告诉她,赵金牙是坏事做多了,得了失心疯,撞墙自尽了。
鱼饼儿虽不知是谁派人杀害了老李头,但赵金牙的死也让她心里好受了些。
深夜,牢房各种刑具在昏暗的光下散发着悠悠的寒光,鱼县令和卫骋对坐着饮酒。
“我在这平阳县做了十几年的县令了,虽然才识和官职不高,但在看人这方面从未走眼过。这小地方留不住你啊!”
鱼县令脸颊微醺,看似醉了,但眼中一片清明。
听他这样说,卫骋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大人谬赞了。”
鱼县令拿起酒壶,正准备把他杯中的酒满上:“我可不像卫德泽那般有眼无珠。”
卫骋赶紧去拦,鱼县令拿开他的手:“这里就我们俩人,不用那么拘礼。”
“那大人,在下敬您一杯。”卫骋端起酒杯站起身,鱼县令也站起身同他把酒一饮而尽。
俩人坐下后,鱼县令开口:“我告诉饼儿赵金牙是自尽的。现在江湖各方势力动荡不安,她做事意气冲动,我怕她卷入这些纷争中。”
“还是大人考虑的周全。”
“残月楼这次来牢狱中杀人,怕是有些过了。你怎么看待这件事?”鱼县令眼中满是锐利。
“江湖恩怨,由江湖去解决。现在吏部的人刚走,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在下劝大人这事就此了结罢。”卫骋长长的睫毛在光下投出一片阴影。
鱼县令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卫骋将心底里的那个名字上覆盖的灰尘掸去,露出了两个清晰无比的字——苏言。
灯光摇曳,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带来了一股清新的泥土味道,冲淡了牢里的霉腐味。
次日上午,鱼饼儿在院子里甩着鞭子,自从那次用鞭子抽了赵金牙后,她发现这个东西使用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于是,就从屋内拿了那条散发着绿光的皮鞭练练手。
刀和剑携带都不方便,衙门配的铁尺拿着更是行动不便,杀伤力也不大。
大壮在旁站着不敢上前,怕她的鞭子误伤到自己,光听着空气中如鞭炮爆炸般的响声,他就够犯怵的。
“你有什么事情吗?”看到大壮畏畏缩缩在旁站着,她停下动作问。
大壮看她停下,赶紧端了杯茶上前:“属下是有个事,但怕说出来会让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