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见过如此高挑的女子,在他看来,付萱已经是女子里身段修长之人了,没想到此人比她还高,甚至都要跟他一样高了。
如此高挑的人,走起路来翩翩若细柳扶风,给人一种女子的柔美感。
他再扭头看王爷,王爷一直盯着人看,赤裸裸的。
“王公子,姑娘来了,你看你想听什么曲子,让她弹来。”
看着愣了半天不说话的王爷,钱仲伯提醒道。
王爷回过神来,笑道:“月茗姑娘,可否让在下一睹真容啊?”
张月茗眼底闪过一丝鄙夷,道:“公子不怕染了风寒,自然是可以的。”
“都说你是名动京都的大美人儿,不见一见,我恐遗憾终身,至于染不染风寒,都是小事。”
钱仲伯暗想:肤浅,浪荡。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摘面纱必要得罪人。
张月茗大方优雅地揭了面纱。
钱仲伯没有第一时间看美人脸,而是先见到了王爷的表情。
那双眸都快掉地上了。
随着那灼热的视线看去,钱仲伯带着不以为然的心态去看,可当目之所及,他愣住了。
此时此刻,此景此景,唯有那张脸那个人进入了他的眼眸。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每根发丝的摆动都自觉占据他的脑海,一切都潜意识排除了。
这张脸,影响心跳。
钱仲伯默默抬手抚平自己的心跳,但却徒然。
脸也看了,张月茗道:“二位公子可有想听的曲目?”
王爷问道:“什么曲子都能弹?”
“我朝盛行之曲调,月茗大都能能弹的,外邦之音,也略懂一二。”
这已经超越很多人。
王爷面露满意之色,道:“楚词赋可会弹?”
张月茗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这曲他听过两次,是边境那楚女弹的,并非南禹之曲,这人竟点那曲子,实属意外。
“公子,此曲月茗只听过一次,大概记得一些,恐难达悦耳之效。”
“且弹吧,不碍事。”
“那月茗献丑了。”张月茗行欠身礼,缓缓接过身后环儿递来的琴,走至奏桌前,摆放琴具。
缓缓落座,在众人的目视下,落下了手指。
琴声一起,二楼的吵闹声在一瞬静了下来,随即传来稀稀疏疏的话语。
“这是月茗姑娘在抚琴吧,当真悦耳。”
“不知道是那人饱了耳福眼福。”
……
付萱听着近在咫尺的琴声,赞叹地摇晃着脑袋。
“这也太悦耳了吧!谁弹的?”
老鸨倒酒道:“爷,此曲正是你欲寻之人,月茗弹的曲子!”
“她在隔壁!”付萱说着望向隔壁,纵使隔着墙,她都觉得距离近了。
“正是,待会儿她弹完了,我便带她来见爷,如何?”
老鸨见过付萱的大手笔,十分想把她伺候好,正好赚她的钱。
付萱好奇道:“那她大概多久能来?”
她可不能在这待太久,待的越久越危险,被熟人看去,恐遭人非议。
老鸨见付萱有些急色,有些为难,但她又不好撒谎,便如实道:“恐半柱香后。”
付萱看向彩英,彩英一脸的恐惧,这丫头定是害怕极了。
要是父亲知道她二人结伴来妓院,恐怕不只要关禁闭,还要挨军棍。
不行,得速战速决。
付萱从袖口拿出一锭金元宝,塞至老鸨手心,商量道:“我扮小二去给他们倒酒见月茗姐姐几眼,可成?”
老鸨一脸为难,不松口。
付萱见状又掏了一块金元宝,老鸨拿过元宝,笑得张扬,道:“我这就叫人拿酒来,与你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