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我来这还有正事,不能再这么闲聊下去,翻箱倒柜的一个个开箱子,终于让我找到,在一个樟木箱子里的一对黄花梨插门抽屉提盒,打开一看,整整齐齐的两摞铺面地契。
我与杏姑互相对视一眼,眼底都是惊讶!
我只知道我远嫁到京城,父兄为我准备了丰厚的嫁妆,但实实在在的看到这么多财产的时候,内心还是相当震惊的!
加之之前承诺帮侯府补的亏空有足足八十万两银票,听到和亲眼见到巨额财富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难掩惊喜,和杏姑打趣道:“父亲这是把江南整个家都给我装上了吧!”
提到江南的家,杏姑有些不以为然,颇有些骄傲:“这算哪跟哪啊,姑娘可知,江南好些地方的庄子都姓邵,当年夫人管家,碰上收成好的时候,只那年节各个庄头上供的一年都有个三五万两银子。”
但很快她又叹了口气:“不过啊这几年恰逢灾年,赋税也比往年重了不少,庄子里交上来的收成少了三四成。也正是如此,老爷才意识到,只靠经商,不足以让家族绵延下去,唯有从政为官才是出路。”
其实,我是不大喜欢杏姑老拿做不做官这件事一直说项的,往往她只要开了这个头,就会喋喋不休的给我灌输父亲兄长待我有多好,让我在侯府掌权之后时刻记得反哺娘家,以报兄长仕途顺利。
听得多了,耳朵就起茧子了。
我把话头转开,将提盒里的东西全部装好,放在一边,等会儿这些东西都是要带出去的。
我要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盘算清楚,我到底有多少属于“自己”的私产!
用过晚饭之后,我把从库房里提出来的东西,拿出来堆在桌子上,一张一张得看。
原先只是粗略的扫了几眼,如今仔细看才得知,大多数地契并不在京城,好几处都是在京郊。
我想也是,父亲的手不可能伸得这么远,不然也就不会需要我这个女儿嫁到京城来为家族谋利了。
其中一户名为相山庄的庄子就在离京城不远的相山上,我听闻相山有温泉,风景甚好。
我好奇地理位置这么优越的相山庄怎么会被父亲收入囊中,京城豪门遍地,怎么轮也轮不到远在江南的邵家啊?
我心下有了主意,若以后得空,定要到相山上面去看看,泡一泡温泉汤池子也好啊,最关键的是要了解清楚这个庄子的行情,日后和离,把这庄子往京城富贵人家手里一倒买,钱财够我一辈子花销了。
嗯,一定要赶在卖出去之前去玩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