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
骤然而来的说话,令我的手一顿,前一刻还在和喜姐口说纷飞的人。
这一刻却扭着头来看我:“你这扭来揉去的是想给自己的脸做拉伸,好让它再长一点吗?”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托起下巴。
轻声说:“恐怕我没这摧枯拉朽的能力,能把包子脸变成瓜子脸或者鹅蛋脸,要是我能有这样搓几下就长脸的手,那估计整容医生都下岗了。”
释齐缘笑了笑:“那你又扭又揉,是干嘛?不痛吗?”
我无精打采扯了个眼角飘过去。
不甚好气地说:“我打瞌睡,给自己醒一下神而已,我又不傻,能把自己搞痛吗?你真是想多了。”
还不是因为他,天天坐在我旁边,害我牛也吹不起来。
一天天憋着个嘴,不打瞌睡才怪!
人家说滚滚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果然一点都不假。
想当初释齐缘和杨太瘦没来之前。
我和柳晴朗已算拔尖的了,但自从他们来了之后,就没我多大的事了......
喜姐看着我叹了口气,说:“他有那雄才大略的本事,留在这里实在屈才了。”
她对释齐缘真的是稀罕得很,甚至超过了我。
想当初她也是笑话过我和柳晴朗的。
但和上次不同的是,她上次只是笑话当不得真,而这次她是极力撮合我们两个。
“是吗?他的雄才大略是欺负人。”我对着喜姐,讥讽了一句。
“你可别想着欺负我弟,我可不放过你。”喜姐急急地说了一句。
“你弟。”我瞪大眼震住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释齐缘,再看一下喜姐。
想去厕所的脚生硬得竟然挪不开。
“啧啧,好大的一个弟,你妈什么时候生的,你怎么现在才知道。”我说。
好大的一个瓜,这八卦得聊多久啊!想想都雀跃!
车间立马如一群骚动的蜜蜂。
“你这是什么脑,是我认的弟,不是亲生的!还有你这凶恶的形象,还要不要男朋友?”
喜姐咆哮了句。
“哦.....”我张大口,想了想。
“你怔住的一口气,什么时候吐出来。”释齐缘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我睨了他一眼,一脸的不以为意:“关你什么事。”
喜姐也没好气地说了句:“又欺负我弟,不想混了吗?”
难以置信,喜姐这也太护犊子了吧!
她以前这样帮着,我的时候倒没觉得。
难怪释齐缘肯认她作姐,原来当小弟是有好处的。
“跟我弟道歉,让他原谅你。”
喜姐义正辞严地板着脸,看来她真的把释齐缘当宝了。
唔,我真难!
明明是他经常欺负我!
我委委屈屈地,抖着嘴唇酝酿了好一番,正准备挤出几滴悲惨的泪,好来博博同情。
结果蓄着的泪还在眶子里面乱打商量。
释齐缘便来了一句,“好吧,我原谅你了。”
我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呐!
刚想借机发泄一下,瞬间让他打乱,逃得无影无踪,真的气不打一处来。
我将头上几根碎发狠狠地捋了捋,鼓着嘴巴准备出去厕所。
“这孩子让我给宠坏了,弟你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