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后的彩虹,我坐在公园亭下的石凳中。
春色满面地欣赏着前面一方似伞的喷泉,清澈细密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映出点点星光。
现在我对释齐缘不敢有丝毫轻慢之心,我见着他几乎是夹着尾巴做人。
这次我就是趁他不注意在和阿文聊天,夹着尾巴偷偷溜出来的。
如今出过门,都要斗智斗勇,真的整惨了我,这个不大聪明的脑袋。
这些年来,我虽然有时十分胆大,连着几个月旷工,心情不爽时连柳晴朗分给我的工作,我都爱做不做,更有些时候在车间大声吹一下牛皮什么的。
可这会儿,我感觉头有些痛。
我敲了敲脑袋好让它清醒清醒,前面那人怎么这么像是释齐缘。
我看得眼都不敢眨,那人也没有看着我,只是一直往前走。
他终于穿过了,公园的画廊从那花草林荫处,穿过走了出来,神情愉快,唇边带了丝笑意。
我在想现在离开,会不会太匆忙,早知道刚刚就不应该在这里看这么久,着实悔不当初。
见他越来越近我都不敢喊上两腮子,我扯了扯裙摆轻手轻脚动了动,好像现在走,真的是来不及了。
我气红了一张脸,端端地坐稳。
只见他玉树临风,摆着双腿急走几步绕到了我跟前:“紫晴,好巧啊。”
我在心里默默流泪:谁和你好巧啊,我是特意避开你,才来这的,好吗?
大道上人来人往和你才巧呢!
不过,我可不敢乱说,我赶紧挪了挪屁股伸直腰,含笑抬头:“真的巧。”
他贴着我在旁边的石凳坐下,离得很近。
我苦笑了下,突然间,我很想起身去走动走动一下。
然后,我就在他双目注视下起身,走着走着,一头撞上了一棵树:“啊,这倒霉催的,撞树啦?”
我摸着额头蹲下身,入眼处一双黑白相间的运动鞋并深蓝色裤脚。
话刚飚完,我抬头看了看站在我面前的人。
他也蹲下来,拿开我额上的手,眼里含着笑:“走路不带眼,还怪起了运气,如果倒霉知道你如此乱用它,它肯定不高兴。”
我还没回过神来,便被他扶着站了起来。
我瞪大双眼看着他抬手抚上了我的额。
他说:“没事,就是有点红,应该没有撞坏脑。”
我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我彻底消化刚才的事后,我一脚跳了开来。
保持距离,指着他,抖着声:“你......你要干嘛?”
他静了一会,淡淡地说:“我只是想看一下,你有没有撞坏脑袋。”
“不许碰我。”我挪开几步,远远地看着他。
果然胆大和调皮是要看对着的那个人是谁。
想我连螃蟹和柳晴朗都不怕,居然怕他。
真的是万般的不可思议,很陌生的一种感觉。
他屹立不动睁着双大眼睛看着我良久,树影婆娑,清风拂脸,我们是一副诡异的僵持。
“你们怎么像是两个要战斗的公鸡一样,尤其是你,师傅,太不雅观了。”
杨太瘦扭着一个大臀走了过来,半遮着眼。
就在我觉得自己的体重都被杨太瘦气得长了几斤的时候。
释齐缘皱眉说:“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在约会吗?”
杨太瘦“嘻嘻”笑出两声:“我听说你喜欢的人是我师傅,就来了,来看一下你如何丢脸。”
从他这个“嘻嘻”我可以看得出,他言出真心。
但我们都比较喜欢沉默。
虽然这段时间我时不时也和他一起吃一下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