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怎么会对兄弟赶尽杀绝?”
“他现在被传得国不正,咱们这些有父皇血脉的王爷,就都会成为他的威胁,难保他不会为了朝堂稳固而除掉我们。当然,我最担心的的还是你,毕竟你才是对他威胁最大的那个人。”
“四哥……不会的……”十四被他的话,震惊的有些站不稳。
“希望我是小人之心了,你尽快离京也是好的。你在西北,拥兵十万,他动不了你,到时候不管京城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要回来,方可保住性命。”
离开齐王府的勤王,浑浑噩噩的往雍王府走,齐王说的话,对他的冲击力太大了,他久久无法回神,他需要四哥亲自告诉他,这都不是真的。
勤王来找雍王的时候,他正被流言搅得头疼,看到弟弟来了,才强打起精神来。
“明日就要离开了,行囊准备的怎么样?天冷多带些衣服。本该让你多住些时日的,只是战事不等人,与西羌的决战在即,你身为主帅不能离开太久。等你收服西羌以后,咱们兄弟再好好畅饮一番。”
“我马上就可以离开京城,只是我在走之前,还有一事,想让四哥给我解惑。”
“什么事?”
“京中有流言,说父皇的死因有疑,所谓的遗诏也有疑。四哥,父皇当真是病逝,也当真提前立了遗诏,传位于你。”
“这是自然,中书令,御史,大学士皆可作证。这些流言,不过是些蒙昧无知的人,想象着皇家之事,所说的无稽之谈罢了,谣言止于智者。”
“如果父皇要立遗诏,为何詹事府詹事不在场?”
“父皇行事,岂用向其他人交代?你难道以为,我还能左右的了父皇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毕竟大学士和中书令都和四哥沾亲带故。”
“那张詹事还是齐王的老丈人呢!怎么,我的亲戚靠不住,他齐王的就没问题?”
“齐王说,父皇有意传位给我,如果真有问题,他也该说是传位于他。”
“他倒是想说,可说他又岂能服众?这些年在朝堂上结党营私,被父皇训斥了多少回?父皇早就将他弃用,他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能登上大位。他不过是利用你这个傻小子来给我添堵罢了,只有你傻傻的觉得他是个好的,巴巴的跟在他身后。”
“八哥,八哥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我就是那样的人吗?如果我真的忌惮你,又岂会放你回西北拥兵自重,又岂会让你去灭西羌,立下不世之功?我心心念念的为你铺路,结果却不敌你八哥的几句话?”雍王失望的看着十四。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管,我现在脑子里乱极了。去年我回来的时候,父皇还是那样的健康,坐在乾清宫和我一起看舆图,今年突然就……。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要不是八哥,我都不知道父皇殡天,害的我连最后一程都没有送上。”
“不告诉你,是怕你打仗分心。况且父皇突然病逝,你远在西北,本就赶不回来,知道又能怎么样?其实,父皇去年的身体就出现了问题,只是为了稳定民心,他才一直隐瞒。”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明日就会离京,走的远远的,不碍你的眼。”
雍王看说了一圈,这个弟弟还是一副他有罪的样子,气急的他,摔了杯子,指着十四骂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西北你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拉倒,不要说我逼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