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入葬后,钦天监算出了新皇登基的吉日,腊月二十五。
在新皇登基前,依旧由中书省蓝笔待批。雍王和家眷还住在雍王府,待登基大典过后,再入宫居住。
在此之前,后宫的嫔妃们都要搬离皇宫。
德妃作为皇上的生母,晋升为太后可搬到慈宁宫居住。
其他妃嫔均为太妃,要住到永寿宫。
皇上的妃嫔数量众多,除去已经仙逝的,依旧有五十几人。
新皇体恤,有儿子供养的太妃可以出宫居住。
先皇下葬后的第三日,勤王从西北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可怜他日夜兼程,依旧没能见上父皇最后一面,在皇陵里痛哭了半日,被雍王接回雍王府休息。
就在十四回来的第二天,京中开始流传着一则流言,说先皇属意的继位人选,乃是勤王,是雍王弑父矫诏,夺了弟弟的大位。
流言越传越烈,越演越凶,雍王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好在勤王马上要离京了,这流言也影响不到什么。
勤王离京前,去了齐王府告别,他一直敬重八哥,八哥也待他极好。如果不是八哥给他传信,他还不知道父皇已经殡天。
尽管他紧赶慢赶,也还是没能送父皇最后一程,让他倍感遗憾,但八哥的好意,他还是铭记在心的。
“你这一路奔波回来,又在父皇陵前跪了许久,想来身体一定疲惫极了,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边关战事紧急,我身为一军主帅,不可多留。能在父皇陵前磕一个头,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明日我就会边关,一鼓作气拿下西羌,以慰父皇的在天之灵。”
“你现在就走,当真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还能因为什么?”
“我怕四哥因为京中的流言,才故意将你逼走,没有就好。”
“什么流言?”
齐王一番纠结后,小声的说。“父皇薨逝的突然,没有人陪在身边,而且之前一直没有透露过立储的打算。可父皇刚一薨逝,四哥就拿出所谓的遗诏,说父皇传位于他。这让人如何信服?所以,京中才有流言,说他……”
“说他什么?”
“说他矫诏,说父皇本想传位的人是你,是他谋害在先,篡位在后。”
“四哥……四哥,他怎么会这么做,不会的。”
“这流言的真伪,我已经没有兴趣追查。如今,我只希望四哥不要对我们赶尽杀绝,能让我们苟活于世,我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