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游离开了。
沈银霄咽了口口水,转身望向魏承。
她喜欢将人比作动物,有的人像狐狸,有的人像老鼠,有的人像猫,有的人又像猪,沈银霄觉得,魏承像狗,狗这东西,就要顺毛撸,越是生气越要顺毛,一边顺毛一边哄,保管不出三下就好。
“你真的要嫁给他?”
魏承声音沙哑,他深吸了口气,胸口一阵莫名的憋闷。
让他这样乱了分寸的男人已经离开,他一腔燥郁无处宣泄,不知怎么的,明明刚才在翠华楼听到沈银霄的消息,他扔了杯子就迫不及待想要见她,可现在两人彻底两两相对了,他又有些想要逃走。
可是不甘心。
“嗯。”
“为什么!因为我?因为我不愿意现在娶你?”他捏住她的肩膀,手臂微微颤抖,不自觉用力。
魏承几乎将牙咬碎,一个穷书生罢了,他一句话就可以让那小子在幽州彻底消失,他指缝里漏出来的都能压得他喘不过气。
沈银霄跟着他,只要听话,这辈子都能锦衣玉食,为什么就非要成亲,那一纸婚书有什么好?
沈银霄红了眼眶,静静地看着他,“不是,因为我喜欢他。”
“喜欢?”他冷笑出声。
“你才跟他相处几天?”
“因为他的那些花言巧语?你真的和他说的一样?你真的是那么想的?”
“你怕我?你厌恶我?所以你才哭?”
他捏住她肩膀的手不自觉用力,不由分说地欺身亲吻她,好像疯了一般。
“够了你!”沈银霄狠狠推开他的脸,“他说得对,我是怕你,厌恶你,我想让你娶我的时候你不娶,现在我要嫁人了,你还来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什么都有,那么多女人围着你转,你很喜欢吧,少我一个又怎么样?”那种熟悉的羞辱感又冒了出来,她总是能这样深切地感受到两人之间鸿沟一样的差距,眼泪毫无预兆地淌了下来。
“我是你的狗吗?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一个没留神,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后退数步,重重地撞在墙上,呆呆地望着眼前陌生的女人。
“银霄啊......”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从身后惶惶然传来。
那声音微微发颤,强行插入两人的纠缠之中,尤其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