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看着红玉道:“你这样便是对了……”,说着,便粗粗讲了一遍,
红玉大笑道:“哈哈……你还三岁小孩的脾性,怎的,非要接那辣手难办的差事,你便如了意吗……”
沈括点头,红玉又说道:“你本是觉得眼红,自己要白花花的银子捐出去,人家便是纯盈的进项,可是……?”
沈括看了看红玉也没否认,红玉又是淡然一笑,拍拍这沈括:“你不想想,去年你捐粮,日子晚了些,丁大人那等恼怒?粮食况且如此,那战船更不儿戏,若真交不出,你要上赶地去讨罚不成?”
沈括一下这心里开敞了许多:“也是,只是这祝正德太不给面子,当着田馥林……”
红玉截了他的话:“快莫要说那三岁孩童的话,你只是个生意人,取的便是利,有险便退,有利便进,他人尚不如此?我倒觉得是你自个儿较了暗劲儿”
沈括有些惊讶,看着这红玉,每次烦心恼火的来,这女子便都熄了他的烦闷,若不是沈家家规,他定要纳了房,
沈括起身要搂着红玉,这红玉一闪道:“我只签了艺契,可没签身契……”
沈括心里明白,红玉曾说过,若不婚娶她,别想碰她,她这样是为了将来为自己找个安身之所……
沈括扔给了老鸨子一百两银子,骑马回府……
这沈括是家中嫡子,母亲是巡抚衙门赵吏的表妹,和官士沾了点亲,沈母在沈家甚是跋扈,因姿色平平,常常忌恨那几房妾室,动不动便罚跪掌嘴的,对沈括,自小便是左护右掩的,事事顺着,这便教出了个不知天地的性子,受不了半点儿的磕绊,再因沈父指他娶了田馥林家的姐姐,没半点儿风情才色,极不称心……这就没闲住地调弄别家小妾侍女,出了娄子便用银子盖着……
自祝正德娶进华跃,他心里更是痒的难受,见了华跃婀娜华贵的风姿,这蜀口便是无人可比了,他却娶了田馥甄这样无味平平的女子,这便是和祝正德叫的暗劲儿……祝正德越是做的风生水起,他越是妒恨……
红玉点破了他,他那劲儿反而松了不少,且落了下来……,自去了丁大人那里,捐了五千银两的军奉、五千石的粮食……
沈括走后,红玉暗自思忖:“这沈括的性子,见不得半点屈扰违逆,此等人物翻覆无常、暴戾恣睢,自己可不能靠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