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被祝正德下了面子,怅怅不乐地和田馥林出了祝府……,田馥林回了锦坊,沈括去了玉香鸾……
梓州巷,一男子骑快马而驰,旁一老妪躲闪未及,一筐篓的果子散撒了一地,这马上之人,只回看一眼,停也没停飞奔而去,旁边一彪悍妇人见了便起了怒,边帮老妪收拾果子边厉声骂道:“这没德性的疯痴……便是赶着入坟投胎急的!”
这男子在玉香鸾门口勒住马,一股愤恼的样子,走入门口便歪头瞪眼地问老鸨:“红玉呐……”,老鸨一见这幅表情,定是哪里受了气,找地儿来撒了……,“吆,沈官人,您这来了个大早,红玉刚起,正梳妆打扮呢……”,沈括拿着马鞭手里来回掂量着,挑眉瞪眼地说:“还大早,这都大正午了……才刚起?!赶快告她,我来了!”老鸨子:“那是自然,沈官人来了,赶紧的……红玉”
如此一声喊,红玉听到了回老鸨子“请了就是”听声音也不甚热情……,沈括上了楼,这老鸨子在他身后便是狠狠地挖了一眼……
沈括并非喜青楼女子,来,便是和红玉说话斗嘴,这红玉非同一般,冷不丁说出句话来,让他觉得城府心机甚深,有些话真是有几分涵义,能解了他的心气,心里不痛快了,便来找她斗个嘴,散散气……红玉坐着铺开茶锦,低头只管摆弄桌上的茶事,也不起身迎,也不出声,
沈括摇着步进来,歪头看一眼红玉道:“这还做生意吗……连迎也不迎……”,
红玉冷声道:“我红玉迎是不迎,公子你便不进了?”沈括见了她冷着脸便笑道:“你这嘴偏不饶人,来,沏壶茶……”
红玉只低着头沏茶倒水,仍是默不作声,沈括侧脸看红玉问道:“红玉,,怎么也不言语声……”
红玉道:“在这儿等你说呢,怕是话多,点了雷……”
沈括笑笑:“今日确是存了气了……你怎的又知道了”红玉撇他一眼,仍吊着脸,心想:你不看看自己那脸,谁能不知?
沈括让红玉一提,想起这被祝正德斥的颜面全无,又是一股羞恼上了头:“在蜀口,我沈括也响当当的人物,那小子仗是丁大人的亲系,半幅面也不给……,我便不舍这气”,“哦?”红玉笑道,“谁敢踩你沈公子的雷……?”
沈括道:“祝家,你不知他,他从不来这青楼唱馆的……”
红玉一听,心便提了醒,她虽没见过祝正德,她可和华跃有过几个来回的往来,华跃对自己从不轻看,替她办了事,她过后赠了贵重绵衣和珠钗,并说了一些事情大概原委,不是那无信之人,再者,自己身落这阿砸之地,她为贵妇却没一丝嫌恶,甚让红玉感念恩义,红玉知道华跃便是祝夫人……
红玉笑了起来道:“你一大早便生这趟气,做甚?来,便说说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