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个茶也能呛到,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
“你什么意思?”
陈诺然摆出一副蔑视的眼神儿道:“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王大人起身就要出去
“喂,你干什么去?”
“哼,我去找大宝给的人参虎鞭鹿茸酒,我...少顷和你拼了...”
......
州试放榜的日子是在九月二十。
考生可以通过两种方式得知自己有没有考中。
贡院在放榜当日,就会将榜单张贴在贡院外墙之上,甲乙双榜,透明公开,所有人都能看到。
过了午时,各大衙门便会有差役去学子落脚的地方报喜,动静很大,一般都会闹的人尽皆知。
这当然不是多此一举,毕竟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嘛。
而且这可是扬名的好机会,衙差们当着众人的面,一边敲锣,一边大声呼喊。
“恭喜XXX公子得中州试解元!”
“恭喜XXX公子得中会试会元!”
“恭喜XXX公子得中殿试状元!”
听听就很有范是不是
......
虽然在这之前,就已经得知了自己的名次,但被报喜的差役们当众这么大声宣布,肯定是一件很长脸的事情。
中状元了却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和衣锦夜行还乡有什么区别?
当然,虽然州试第一只是解元,但就算是解元,也是许多人一辈子都难以获得的荣耀,足以让所有的学子激动的难以入眠了。
诸葛飞昨天晚上也有些睡不着,当然不是担心自己能不能上榜的问题,而是昨晚,兰儿又没有睡在隔壁.......
对于此次策论结果,他自然不是期待着自己能够再次高中榜首,他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清楚,要论写文章,恐怕王晚晴都比他强上百倍。
但也考虑道万一落榜呢,虽然没有人会责怪他,但小靓心里肯定会避免不了伤心和失望。
爬的越高,摔的越惨,早知道前两场就凑合答一答算了,给了她们希望,到头来又让她们失望,若是如此,自己心中必定过意不去。
想到这些,再加上兰儿最近总是躲着自己。
所以他昨天晚上失眠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王映月和诸葛靓已经很早就起来了,尤其是诸葛靓,很早就来到了王府。
诸葛靓有些担忧道:“马上就要张榜了,大宝哥怎么还没起床?”
不远处一席黑丝和一袭蓝衣走来。
兰儿有些慵懒的说道:“夫...姑爷他早上经常赖床的。”
赵灵燕也走到门前,诧异道:“他还没有起床吗?”
王晚晴无奈道:“房门从里面关了。”
几女在外面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王映月走上前说道:“他昨天晚上应该没有睡好,让他再睡一会吧,我们晚些去也可以。”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
赵灵燕知道王晚晴和诸葛靓她们已经等得十分焦急了,挥了挥手,说道:“我进去叫他!”
房门虽然锁着,但是诸葛飞为了保持房间里面的空气清新,一般在晚上睡觉之前,会将窗户打开一点。
赵灵燕从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是穿了衣服的。
这下她放下心来,打开窗户跳了进去,向床边走去。
她看了看被踢到床脚的被子,以及仰面躺在床上的身影时,撇了撇嘴,正要走过去叫醒他,脚步忽然顿住。
她的目光望向他身体的某个部位,惊讶的嘴唇微张。
熟悉的姿势,熟悉的...黑丝顿时一脸羞红!
外面的几女叽叽喳喳的声音有些吵,诸葛飞不情愿的睁开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刚才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竟然像是看到了赵灵燕,而且仿佛羞愧的跑掉了似的,哎,最近梦里都是科考的画面,好久没有香香的场景了,可能又有点小小的想法了吧。
“醒来了就快点开门,马上就要放榜了,小靓和晚晴都等的着急了!”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他感觉先前只是一个幻觉,赵芳寻明明在外面叫门呢。
坐起便看见那一柱擎天,再想想刚才的幻觉,男子有些蛋蛋的忧桑。
“你放心,早晚哥给你找回场子”
门外,王映月诧异的看着赵灵燕,问道:“你都叫醒他了,为什么不从里面打开门呢?”
“我...忘了!”赵灵燕面色羞红,写满尴尬,小声说道。
诸葛飞穿好衣服,打开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昨天睡得有些晚......”
赵芳寻催促道:“别废话了,赶快洗漱,贡院马上就张榜了!”
诸葛飞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门外已经有两辆马车在等待。
许六安一早就去了衙门,他今天有被安排要对考中的学子报喜。此去贡院,顺道接着他们。
诸葛飞一个人坐在许六安的马车上,赵灵燕和王晚晴诸葛靓兰儿四女一辆,由来福驾车。陈诺然站在县府门口,对他们挥了挥手:“早去早回!”
诸葛飞本来不想去看榜的,万一落榜了让人失望就算了,小靓和兰儿她们满心欢喜的去了,若是榜上无名,落差岂不是更大?
可自从他答应参加州试的那一刻起,很多事情,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贡院门口,早已是人山人海。
第二场结束之后,已经只剩下一千名左右的考生,但今日放榜之时,贡院周围的人数,却比第一场的时候还多。
这也并不奇怪,州试三年一次,自开考的第一天起,就聚焦了整个诸城甚至汀州的视线,无论是参考的学子,还是诸城百姓,都等待着最后揭榜之日的到来。
诸葛飞让赵灵燕她们在远处的路边等待,自己向人群之中走去。
临走的时候,他还多看了赵灵燕两眼。
赵芳寻今天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儿,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给诸葛飞的感觉,就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儿似的......
此刻还不到张榜的时辰,贡院之外,不少人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焦急和期待之色。
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吵的有些让人心烦。
诸葛飞刻意选了一个清净的角落,也没有躲开众人的议论。
“不知道这一次,到底何人能得中解元?”
“那自然是前两场双榜第一的诸葛飞了,要说解元,还有谁比他更有可能?”
“哎,那可未必,我听说他第三场策论的时候,又是第一个出来,我不信他那么快还那么强...”
“莫非他不善策论,第三场早早就放弃了?如此说来,刘丹翰和罗振兴后来居上的可能就很大了啊”
“我觉得是刘丹翰。”
“我觉得是罗振兴。”
“要不要赌十两银子?”
......
诸葛飞听了一会儿,心里有些可惜。
怎么就没有人赌他是解元呢,如果有这样的赌局,他一定会拿出所有的身家,再像赵灵燕借一万两银子,赌自己不中解元。
这样一来,他至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今年州试,甲榜七十二人,乙榜一百七十八人。”
某一刻,他从这些嘈杂的声音之中,听到了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
他转过头,看到张仕成被人簇拥在某个角落,正和身边之人大声说着什么,唾沫横飞。
不知道第一场就被淘汰的他来这里干什么,诸葛飞撇了那个方向一眼,很快就又移开了视线。
他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估计着张榜的时间应该快到了。
张仕成身边的一名年轻人看着他,问道:“张大人可是刺史,除了人数以外,张公子还知道什么内幕,这一次谁是解元?”
“谁是解元,这个要到正式张榜的时候才能知道。”
张仕成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其他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
张仕成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下,缓缓开口道:“据说前几日阅卷之时,两位主考官因为一张考卷,险些打了起来,后来好像所有的考官议论了之后,决定向朝廷提出改制策论,日后的策论,可能不再重视文章的好坏,要轻文重策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