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是很在意这些个虚名,但是有个好名声还是不错的。
如果她的本性不小心暴露,还能用“自古有才之人都是有自己独特个性”这一说辞挽回几分颜面不是。
听到这话后,阮静姝更加不解,“这乐器又不止琴一种,妹妹琵琶技艺高超如珠落玉盘,那些个夫人听到之后也会对妹妹大加赞赏,为何定要在琴上死磕?”
阮静妡从小琵琶弹得最好,通常唐先生教上一遍,她就能弹得十之八九,让唐先生一度认为捡到宝了。
但是阮静妡的琴技却无情打破唐先生的期待,如果说她在琵琶一道上是天纵英才,那在琴一道上就是朽木不可雕也。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在琵琶上灵活自若的手指,碰上古琴就像是鸡爪似的,僵直若木。
不过这也能理解,有擅长的东西就会有不擅长的,这是人之常情,只要扬长补短就行。
但是阮静妡偏不,尽管她的琴音不堪入耳,她还是坚持了六年之久,这六年下来进步缓慢,只能够把曲子完整弹下来,再多的就没有了。
阮静妡说出一个让人大吃一惊的原因,“从我第一次看到大姐姐弹琴,我就下定决心以后也要学习琴技。”
“都是因为我?为什么会这样?”阮静姝惊诧异常。
阮静妡挠挠头,有些羞涩道:“也不单是因为大姐姐吧,我那时候看到姐姐们学习乐理,大姐姐选的是琴,二姐姐是笛子,三姐姐是箜篌。经过对比之后,我觉得还是练琴最省力些。”
这话说的阮静姝都糊涂了,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都说到这里,阮静妡索性厚着脸皮把原因讲明白,“大姐姐听我慢慢给你分析,我当时就想,绝不能跟二姐姐一样学吹笛子,我看二姐姐当时都脸都涨红了,这吹箫太费力气。”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从小爱美的阮静妡认为吹箫会使腮帮子突出,想着自己脸颊上已是肉鼓鼓,若是再大一点可就真的不好看了。
“也不学箜篌,这箜篌太过笨重,每次上课都要劳师动众地搬来搬去,太过麻烦。还是大姐姐的琴最好,不仅轻便,而且只需把放在琴桌上,人坐着就能弹奏。”
阮静姝真真是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虽然荒唐,但确实是四妹妹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也不选琵琶呢?难道也是因为太重的缘故?”阮静姝猜测道。
没想到阮静妡干脆点头,“是啊,而且琵琶每次上课还要我一直抱着,可把我累得够呛,假若我一连抱上那么多年的时间,等我出师,只怕都能够去码头抗包了。而且还不止这六七年,等到京城里都知道我琵琶弹得好,只怕每次赴宴都要被推着弹上一曲,我不得累坏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