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妡和阮景炀对视一眼,俱是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
阮静妡满腹牢骚:殊姐姐明明是她新认识带来炫耀的好姐姐,怎么跟大哥聊得那么开心。
她一开始还能听懂,稍稍能跟着说几句,后来两人越聊越带劲、越聊越偏,她是听得云里雾里,最后就只能坐着和二哥大眼瞪小眼。
她虽想拉着二哥出去玩,但是难得有女子能跟大哥聊得来,而且大哥现下已是弱冠之年,却仍未娶妻,家中为他精挑细选的高门贵女、清流闺秀,他都看不上眼,家中甚是着急,为大哥的婚事着想,她只能牺牲一下自己。
她真后悔,她就不该带殊姐姐来自家凉棚,就该去谢家凉棚,呜呜呜……谁来救救她,她不想再呆在这儿了。
“姑娘,你怎么在这儿,让奴婢好找。”一道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
向外望去,只见到一个丫鬟身穿谢府下人的衣裳、头戴着桃花,神色急切地向阮家凉棚小跑而来。
“是我家丫鬟来寻我,出来多时想来哥哥已经着急,我先行告退了。”谢容殊赶忙起身,向阮家三兄妹福身告辞。
“殊姐姐/谢家妹妹慢走。”阮景熠三人都回礼道。
谢家丫鬟撑开手中的油纸伞,搀扶着谢容殊离开。
“碧桃,我才出来这会子,怎么你就来寻了?”
“姑娘还说呢,说好的只在那小土坡上放风筝,奴婢见日头有些大,怕您晒着拿了一把伞想着帮您撑伞,又怕您口渴就给您带些茶水果子,结果奴婢找遍土坡都不见您的踪影,怕您出什么好歹,只好去回禀大公子。”碧桃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说道。
“后来大公子便让我们来这边的凉棚找您,结果您还真在这边,还是大公子料事如神。”碧桃与有荣焉地称赞道。
“那便快些走吧,想来哥哥也急坏了。”谢容殊有些羞赧地低头轻声道。
当时因为盛情难才跟阮静妡去的,想着只在阮家凉棚坐坐便回去,就没有让人告知哥哥一声,未想到跟阮大公子聊得太投入而忘了时辰,倒是惊动哥哥派人来找。
三人看着谢容殊款款而去的背影,袅袅婷婷,翩然而去。
阮静妡看到阮景熠有些怅然若失,打趣道:“大哥莫不是对殊姐姐青睐有加?”
阮景熠不动声色地教育道:“莫要胡说,女儿家名声可不能随便破坏的。”
阮静妡乖乖点头,心中却已有些确信自家大哥有些倾慕殊姐姐。
若是殊姐姐作大嫂嫂确实不错,不仅人长得好看、性格温柔,学识也是一等一的,与大哥正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