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你可是生我气了?”谢容殊久未与陌生人相处,不知如何解释。
况且这话确实是哥哥跟她介绍阮家四姑娘的时候说的,只是……
阮静妡深呼吸,劝自己冷静,为这种黑心肠的人生气不值得。
“是啊!而且姐姐的美人缠了我的玫瑰酥饼,所以姐姐定要跟我去我家凉棚吃些点心才准走。”
谢容殊想着与其再遇上不认识的人,徒增麻烦,况且大哥这次带她出门也是希望她能够多结交些小伙伴,这不她出来时连个丫鬟都不让跟着,就怕她躲着不肯与人交谈。
不若跟着文国公府这位热情活泼的四妹妹一起走,于是欣然同意。
“殊姐姐,这是我的三姐姐阮静姳。”阮静妡招呼刚走近的阮静姳上前。
阮静姳和谢容殊笑着互相见礼。
“四妹妹,你先和谢家姐姐一起回去吧,我看到三哥哥和他同窗在那边打捶丸,彩头是只绿檀雕花狼毫,三哥哥快要输了,我去给他助助阵。” 阮静姳兴致勃勃地说道。
“三姐姐快去!你捶丸玩得最好,定能拿到好彩头!”
阮静姳自信满满地快步走了。
阮静妡见刚才那样叫谢容殊,并未遭到拒绝,于是更大胆地挽着她走。
谢容殊还从未和外人如此亲近过意外一僵,但是小姑娘身上软软糯糯的,还有几分奶香味,便也伸手挽住她。
“殊姐姐,我们家中兄弟姐妹都很好认哦,我们都有一块玉牌,你看我的这块玉牌上刻着木樨、三姐姐的就刻着蔷薇……”
原来,老文国公年轻时意外得到一块品质极好的巨型羊脂玉,若是单做成摆件放在家中观赏有些暴殄天物,于是为每位家中儿孙做一块身份玉牌。
男子的玉牌正面上雕刻着树木,女子玉牌正面上则按出生月份雕刻当月之花,玉牌背面则雕着各自的名字。
一路上,阮静妡都叽里咕噜地与谢容殊唠叨,谢容殊很快便被小太阳似的阮静妡感染了,两人以姐妹相称、十分要好。
“大哥、二哥,我回来啦,我还认识一位新姐姐呢。”阮静妡拉着谢容殊进了自家凉棚。
“这位是谢家姐姐,这是我大哥哥,这是二哥哥。”阮静妡给三人介绍道。
“谢姑娘好。”阮景熠和阮景炀纷纷起身作揖。
“阮大公子安,阮二公子安。”谢容殊屈膝回礼,看着面前的两个男子,终于相信阮静妡所说的,他家兄长确实都很好辨认。
眼前两个男子,一个白到反光,一个黑的透亮,就算是放在人堆里也能一眼瞧见,真是极好辨认的。
而且阮景熠腰间挂着刻有竹枝的玉牌,阮景炀的玉牌则是松柏样式的,就更加一清二楚了。
都说外甥像舅,阮家二公子阮景炀确实同赵家舅舅十分相像,尤其是这一身肤色,那是天生黑脸,怎么捂都捂不白。
现在又领了金吾卫的差事,整日在宫中站岗,大日头晒着就更加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