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孙彦礼在家研究一天“画颜书”,却毫无半点收获,心情烦闷的他天将将擦黑后迫不及待地出门寻欢作乐。
他乔装好从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翻墙出门,幸好阮家在锦宣侯府各处都安排了下人守着,才第一时间发现他。
看到“李严”出门,一队人仍继续盯着他,一队人快马加鞭赶到巡防营报信。
已经换上巡防营巡逻守卫衣服、涂上脂粉、贴上小胡子的阮家大少爷和二少爷来了精神,点起人马嘱咐他们到倚云楼之后的行事,挥手就要带人冲出去。
这队巡防营的巡逻守卫都是武将人家的子弟,在腹黑的阮大公子阮景熠手下吃过不少苦头,现在都跟小鹌鹑一样,虽然不知道这次是干什么,但也二话不说就是上。
“诶……熠哥、炀哥,你们这是认真的?”二夫人家中侄子赵永奈拉着斗志昂扬、看不出原来面目的二人,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当然,这还有假!怎么,你这是怕了?”阮家大少爷阮景熠激将道。
“怕!怎么可能!走,赶紧的,早就看姓孙的不爽了!” 赵永奈一点也受不了激,挥手就带着巡防营的弟兄出发了。
一行人气势汹汹地朝倚云楼走去。
说来也巧,刚到倚云楼,楼中就灰烟四起,巡防营众人不惧风险,奋勇冲入楼中救人。
他们分作几队假装四处帮忙,实则搅乱场面,吸引别人目光。
阮景熠带着一队人马径直冲向花魁房中,来到门口直接破门而入。
大跨几步到床前,阮景熠抓起听到嘈杂声、想要出去查看的“李严”,未等他出声便一掌劈下去,将他打昏过去。
阮景炀看住花魁,细细审问她关于“李严”的事。
一旁的赵永奈被他们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惊得嘴巴张得都能塞鸡蛋了。
“愣着干嘛!快来帮忙!” 阮景熠见他呆若木鸡的样子,嫌弃低声喝道。
“哦哦哦,熠哥怎么做?”赵永奈蹲在地上不知所措。
“仔细摸摸他脖子和耳朵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
“没有啊,什么都没有,不就是脸皮嘛。”赵永奈左瞧右瞧、上摸下摸都没发现异样。
随后,两人又试了泼水、火烤,将“李严”的脸弄得伤痕累累,却是半点异样都未发觉。
此时,浓烟已经扑灭,想来很快就会有人来找他们。
若是被人发现他们在这里对着无辜之人使这些手段,明日早朝必得被参一本。
赵永奈也就算了,本来就是谋个差事混日子的,阮景熠却是正正经经的翰林院编撰,若是因此坏了仕途就太不划算!
赵永奈急得团团转,但又不敢出声,怕打扰阮景熠思考。
“奈哥儿,你过来帮我搜搜他的衣物。” 阮景炀审完花魁,发现她竟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李严”是个出手阔绰的,好好伺候就有大把银子到手。
于是,手起刀落,一掌将她劈晕。
阮景熠则一寸一寸地贴着“李严”的脸看,突然目光被他脖子上随身佩戴的玉坠子吸引。
这个坠子是自三年前开始孙彦礼就一直戴在身上,据他说是老侯爷留给他的。
“炀哥,我来来回回找了三回,连衣服夹层都撕开,但什么也没找着。要不咱们快走吧。” 阮景炀和赵永奈一无所获地出来。
阮景炀没有理会赵永奈的话,看到大哥专注地摸索着玉佩,就知道他一定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