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按捺住心里的焦灼继续等待。
在这忐忑不安中,又过去七八日,距离与计算的归期早不知超过多少日,可现在依旧音讯全无。
这一日傍晚,暮色降临,风雨交加。
天色阴沉沉的,狂风呼啸,乌云翻涌,似有雷电即将劈落。
我站在厢房的窗子边,抬头看向黑压压的天空,心中莫名地烦躁起来。
“轰隆——”
一记响亮的惊雷骤然炸响,震耳欲聋,吓得人心脏猛跳。
随之而来的便是豆大的暴雨倾盆而下,雨滴噼啪砸落,溅起朵朵晶莹的水花。
雨水迎着窗子飘进来,浇湿我的胸前衣衫。
我呆愣片刻,关上窗子,换上一身干净衣裳,躺回榻上。
惊雷接踵而至,狂风卷着雨帘呼啸而过。
我闭上眼睛,努力驱散纷乱的思绪。
次日,天空泛着鱼肚白,晨曦初现。
我穿好鞋袜,披上外裳。
来到院中,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的芬芳。
我仰起脸,深深吸入新鲜空气,感觉胸腔内的郁闷稍减。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院中,我伸出双臂迎接朝阳。
我沐浴在阳光之下,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圈。
我忽然有种错觉,仿佛他此刻仍在,只要我转过身,就能看到不远处,他正含着温暖笑容凝视着我。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有丝丝凉嗖,让我忍不住轻颤一下,我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外袍。
“夫人,夫人。”
突然间,耳边响起沈如溪焦急万分的呼唤声。
我望向她,只见她匆忙跑来,因着急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神情十分惊惶。
“夫人,厅堂来了好多人,穿着衙役服,神色凶煞。”
衙役来做什么?
我眼皮一跳,一种浓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我嘱咐如溪照看好我的一双儿女,千万不要去厅堂。
我迅速穿好外裳便朝厅堂冲去,也顾不得妆发未整。
来到厅堂,便见挤满街役,约有上十人,为首之人正在叫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