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生出一股亲近之意,与他闲聊几句。
他话虽不多,却颇懂礼节,言谈举止间磊落,令人颇为欣赏。
而他二人,竟开始讨论起迟来该怎么罚来。
“嗯。”刘邦认真地想了想,“既然要罚,那便罚你和三哥比试剑,如何?”
夏侯婴爽快答应,“三哥,求之不得。”
我也兴致盎然。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一场出现一些小插曲的比试切磋,多日后,将会给他二人生出无比大的祸事来。
刘邦见他答应,嘱咐他,“那你稍待,我和你三嫂敬完茶后,便来,你先进屋随便坐坐。”
夏侯婴微笑应承,“快些去吧,不用管我,我就在这儿随便走走,就可。”
刘邦笑道,“不需拘束。”
说罢,遂带着我走入厅堂。
厅堂内,刘邦父亲刘海柱和母亲曾雪琴,已在等候。
刘邦领我跪拜,敬茶。
二老笑容满面,喝下茶水。
曾雪琴摘下手腕玉镯,移至我腕间,笑道,“这镯子虽不值钱,但却是我随嫁之物,今日便赠予你,愿你二人白头偕老,恩爱永存。”
我本连连婉拒,最后也只得含笑谢过婆母馈赠。
刘邦扶我起身,向父母告退,二老又叮嘱我二人几句后,方让我二人离开。
而这个时辰,陈秋月应该在厨房忙着。
我想着,待看过刘邦和夏侯婴比试剑后,便去给她帮帮忙。
而且,我的厨艺也是极好,让三郎也尝一尝,一饱口福。
院中,微风拂过耳畔。
刘邦拿来两把剑,将其中那把赤霄剑扔向夏侯婴。
夏侯婴稳稳接住。
二人相持而立,彼此都未出招,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须臾,刘邦率先出招。
夏侯婴迅速闪避。
而后,情势反转。
夏侯婴一招接着一招,毫不懈怠地攻击着刘邦。
刘邦一直游刃有余地躲避着,偶尔反击一两招。
我瞧得惊叹不已,这二人皆剑法娴熟,却又只点到为止。
我正瞧得出神,忽听得夏侯婴喊道,“三哥莫再藏拙。”
刘邦扬唇一笑,“好,这回便不留手。”
他话音刚落,挥舞着剑,身形向夏侯婴移至。
夏侯婴脚下却忽然踩中碎石头,眼看躲闪不及。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刘邦见状,迅速收势,偏剑。
说时迟那时快。
夏侯婴立刻侧身,有惊无险地避过,却依旧被划破左臂衣袖,隐隐渗血。
幸好,估摸伤口不深。
我暗松一口气。
刘邦关切询问,“疼吗?”
夏侯婴摆手,“无碍。”
刘邦又道,“我陪你去找大夫包扎一下。”
夏侯婴摇摇头,“无妨。”
刘邦皱眉,“别逞强,受伤就得上药包扎。”
我忙上前,跟着劝他,“是啊,不然,我们于心不安。”
夏侯婴看看我和刘邦,又瞧瞧受伤的胳膊,犹豫一瞬,终是点头。
我接过他二人的剑。
刘邦同我言语一两句,让我静待他回来,又问我想吃些什么。
随后,便扶住夏侯婴另一只胳膊,带他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