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低头俯视着他,仿佛掌握生杀的神灵高高在上,不带一丝感情。
而他,是那微不足道的蝼蚁,在他的足下瑟瑟发抖。
“谁指使你去害......她的?”神明开口审问道。
阿东飞快地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她”是指谁,哆哆嗦嗦地交出手机,把和他联系的人供了出来。
他就是那个将威亚绳子割得将断不断的人。
“我没见过他,一直都是在网上联络......”
几天前,有人找到他做这个事,原本他得知“白清欢”和陆灼的关系后,是不想惹火上身的。
可那人承诺事成之后给他一笔几辈子都赚不到的天价报酬,并大方地给了他一笔价值不菲的定金。
他心动了......侥幸地想着只要他做的隐秘,就查不到他身上。
只不过他没什么经验,又做贼心虚,才导致“白清欢”的状态并没有达到那人的预期。
对方便只给了他之前承诺的百分之十,他不接受,一直在和对方理论,都没空理会他那几个舍友。
直到看到了陆灼,他便知道一定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被这个煞星察觉了,慌不择路地逃跑。
可如今他才发现,这个煞星都不能称之为人……
陆灼将手机扔还给阿东。
阿东讨好地看着他,身子因为恐惧而颤抖:“陆少...您看,白小姐也没受伤,我也没拿到多少酬劳,您高抬贵手就放我一马吧……”
“放你一马?”
陆灼抬眼,眼中闪烁着猩红的暗芒,轻声道:“好啊……”
“多谢、多谢陆少!”阿东背脊发凉,吓得连滚带爬地逃走。
刚跑出不到五米远,他身形一滞,定格在原地。
一阵风吹过,他的身体如轻沙一般,消散在空中。
陆灼毫无波澜地看着这一幕,舔了舔唇,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发出一声怪笑。
“敢对她不利的人,都得死。”他眼底泛起猩红的杀意,对着空气幽幽地说道:“你应该感到荣幸,作为我练手的第一个实验品。”
说罢,他便准备离开,刚走了两步,身子微微一晃,脚步也虚浮起来。
他咬着牙,面色是病态的白,像是遭到某种力量的反噬,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大口大口地喘着口气……
半晌后,他强撑着意识,身形消失在原地......
另一边,阿东的几个同学边吃饭边吐槽着:
“真受不了阿东,那个袜子几百年不洗挂床头,一进门臭的要死!”
“就是啊,前两天阿东......”
接话的男生如急刹车一般,猛地停顿下来……两秒钟后,他面上闪过一丝迷茫:“我刚刚想说啥来着?”
“谁知道你的哈哈哈,记忆越来越差了儿子!”
同伴们纷纷打趣他,阿东这个名字在他们的记忆中仿佛被抹去了一般,再也不会有人想起……
****
谢知意在陆家等了许久,也不见陆灼的身影,百无聊赖地趴在他的卧室玩手机。
这人平时千方百计地哄她过来,今日她来了,他却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不知等了多久,冬姨的惊呼从楼下传来:“天哪!少爷!这是怎么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陆灼怎么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楼下,脚步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