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了。」二嫂用帕子将我脸上的泪水擦干:「你二哥疼你,怎会不帮你呢?」
从傅清房里出来我即刻去找傅宁。
想是傅宁早得到消息,见我进屋,没等我开口便说我的不是:「就不能在家安安静静待着么?再这么闹下去,谁还敢娶你?」
「没人娶更好,我就在家待一辈子。」我一边抹眼泪一边低声回嘴。
傅宁不好再提及我出嫁之事,只得道:「我抄完了会让人送到你那里,快去找下一个吧。」
我从傅宁房里出来去找傅文傅宽,没想到两人已经开始抄了,搞的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先在傅文身边蹭了蹭,又在傅宽身边坐了片刻,才出来去找傅玉,没想到傅新和傅玉坐一块儿呢。
「怎么越过我来找他?」傅新指着傅玉问我。
「最近总不见你,才来找傅玉。」我低声答道。
傅玉也不生气,笑着看我:「帮你抄书可以,拿什么谢我呢?」
「你要我怎样吧?」我自知理亏,何况又求傅玉帮忙,自然是他要我干嘛就干嘛。
「五哥之前送你的洮砚借我写几天,怎样?」傅玉问道。
「那你可不能摔坏了。」我犹豫好一会儿才答道,傅宽送我的洮砚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呢。
傅玉见我难得松口,便同意帮我抄书,傅新又帮忙研墨,我也懒得再回自己院子,便坐在傅玉的书房抄书。我就没想通了,傅谦才几岁呀?就要背那么多课文。傅谦第二天早上来拿时我还在傅玉书房里坐着抄〈内则〉的最后一遍呢。
无聊且悠闲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到雍正二年新年,京城里过年的气氛比去年浓重许多,想必也是朝廷安宁的缘故。
大年初一,阿玛额娘照旧要去二伯父家向祖母和二伯三伯拜年,为避六堂哥,我自然不会跟去,在家合着傅宁等人放了一天鞭炮,开心的不行。
阿玛额娘傍晚时分才从二伯家回来,叫我过去,说祖母说起去年秋天后就没再见我过去,还担心是不是入秋后我又生病了。
「初三还是去一趟吧,免得你祖母担心。」额娘笑着摸摸我的脸颊。
「不想去。」我低声念道。
「即便不高兴也别在脸上露出来。」阿玛见状,说道:「遇事要自己想办法,别什么事都找傅广成他们帮你,若你以后出阁嫁人了,遇事也回娘家来找他们?」
「是。」我听后不由地抿了抿嘴,片刻后才应道。